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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侍奉(2 / 4)

,“怎么没了,臣妾明明放在这儿的,怎么没了?”

“不用翻了,已被人偷走了。”

“是谁?”我惊愕得反问道。

“你先别急,”见我不信任的表情,陛下追问道,“仔细想想,除了你身边的宫女内侍,还有没有别人来过?”

“别的人吗?”我屈肘抵住下颚,思索道,“这些日子身子困倦,来人我大都挡了回去,只有宁姐姐来过,寿宁长公主来过,她们是绝不可能的,对了,还有行云堂的一个宫女,名叫叶景春,我做药女时,就与她相熟,常去问她讨要笔墨,她也是绝不可能的。”

“就是这个宫女,她从你这儿偷走画卷,交给了薛氏,”陛下冷冷道,“而薛墨脂就堂而皇之当做是自己的,宴会上展示给众人。”

良久的沉默,我低头不语,陛下一字一顿缓缓道:“你太轻信旁人了。”

我毕竟在说谎,难免心虚,避而问道:“陛下是如何处置的?”

“押在暴室,这二人都不能活了。”他眼中散着寒冷的光芒,如冬夜凛凛朔风,他应当是恨极了欺骗他的人。

我本盘算着只想借春儿唱一出苦肉计收场,而薛氏毕竟是与陛下同床共枕过的女子,他念着情意,且不过就是几张画儿,至多被逐到冷宫谢芳殿,我根本不想取走二人性命。孰料陛下毫不留情,他的处置令我不寒而栗。

我敛起裙裾,下拜替二人求情道:“臣妾还请陛下留下二人性命。”

陛下睨了我一眼,道:“别人窃画,你不恨吗?”

“恨虽恨,但不至引出人命,”我质问道,“请问陛下定的罪名。”

“薛氏身边的宫女很快就招了,薛氏根本不会画画,都是行云堂一个画员替她作的,偷你画卷的宫女也是此人身边的,当然画员也是死罪,被关在行云堂了。薛氏变本加厉,偷到你这儿来了,朕才识破她,她犯了欺君之罪,当然,该杀。”重重咬出来的“杀”字上透着憎恨。

“诚然如此,为保全陛下英明,陛下只能定薛墨脂窃走臣妾画幅的罪名,旁的罪名有损陛下威信,毕竟薛氏已侍奉陛下整整一年了,她在宫内的人缘并不好。”

我偷偷觑着陛下,他似在思索,我鼓足勇气,小心道:“而如今落在众人眼里的只有薛氏妒忌,窃走臣妾画幅的罪名,另外都是宫女间的流言,毫无凭据。陛下重判,无端又牵连进一个画员,惹人联想。退一步看,那画员或许也是受害者,被宫女偷去卷轴,毫不知情。”

“那你以为呢?”他语调中隐约让步,我顺手推周道:“在台面上只有一个窃画的罪名,不如以此判处薛氏与那宫女杖刑,画员就免了,只判个看管不严,降他一级便罢了。”

陛下沉思片刻,将我扶起来,道:“不说那事儿了,可馨你上午吐得厉害,现在可好点?还是选召个侍医来瞧瞧的好。”

“臣妾没事的。”

“不会是……”他笑容暧昧,许久不曾见到,我忽而莫名脸红了。

侧身按住他的唇,早料到他的猜想,却不许他说出来。我瞥见殿外暮色如许,残阳沥血,轻轻推他,道:“天晚了,陛下该去用膳了。”

“就在这儿用吧。”陛下遂唤来江川,江川指挥宫女布菜,我与他一同用餐并不自在,好不容易结束了,我双手浸入铜盆浣洗,侧脸好心提醒道:“陛下不要赖在我这儿了,该回贞观殿了。”

陛下点点头,放下了漱口茶,不待问我,就拉着我一起走出兰若堂。我瞬时错愕,迅速反应过来,他默许了今夜由我侍寝。

顾虑我的位分尚且低微不能乘辇,他遂弃下步辇,二人一起散步去了贞观殿。

夜不能寐,我逐渐习惯于在贞观殿的夜晚不眠,数着水漏滴下的水滴次数,恍惚入睡。

深秋时分,天空阴霾,风敲打梨叶仿佛女子幽怨哀泣。我体质偏寒,更加怕冷,早早地裹上兔毛围脖,又披上了湖绿色掐金丝披风,徒步至玉宜轩,宁姐姐却不在,只余棹雪一人在殿内梳理毛线,她见我请安道:“主子去了太极殿祈福,还没回来,苏顺仪不如在殿里稍等片刻,奴婢去沏茶。”

棹雪奉上茶,乖顺地垂首立在一旁,我随意问道:“顺仪前些日子病了吗?怎么重阳宴会上也不见她人影。”

她眉毛一挑,仿佛在努力平复情绪,道:“主子禁不住风,心思又重,换季时总要病上几日,苏顺仪挂心了。”

听得棹雪话中有话,我遂遣散了殿内另外的宫女,棹雪是沐安从娘家跟来的侍女,我亦不跟她见外,问道:“宁姐姐她每日都去太极殿吗?”

棹雪叹息道:“一个月来清晨就去太极殿,傍晚才回来,每日如此。”

太极殿供奉皇室先祖,举行常规的祈福祭祀,平日人迹罕至。忽然忆起沐安曾与我说过的愿望,莲花形托盘之上的青瓷茶盏缭绕水白雾气,我无奈苦笑。

棹雪忧心忡忡的表情再也难以掩饰,跪下重重叩头道:“小姐身子虚,还坚持在太极殿跪上一整日,身子愈发不好,都不让太医院派人来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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