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七本来就心焦,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急的不行,急吼吼拍了她一巴掌。
“你们到底打的什么哑谜,快给我说清楚!”
“这事涚来话长,我路上跟你具体说……”
柳云姝皱着眉头深吸了口气,瞅着满头大汗的田老七迟疑了一下。
“从这儿到姑家至少半个小时,田爷爷你要不歇会儿再过去,我先自己瞅瞅去。”
“都这会儿了,你这丫头就先甭cao)心我这把老骨头了。”
田老七拿袖子抹了把满头满脸的汗,见柳云姝还是一脸的担忧和迟疑,幽幽瞪她。
“你这孩子还磨叽个什么劲儿,我自己的子我一个做大夫的,心里还能没个数,快走,快点儿走,都还没我这把老骨头走的快,还跟我瞎叨叨个啥劲儿。”
瞧着田老七暗戳戳咬牙的劲头,柳云姝不由得嘴角微微一僵,她真心是好意,生怕他都一大把年纪搁大晌午的太阳底下来回奔波,回头可别真给中暑了,可人压根都不领。
心里记挂着她哥这会儿指不定处怎样的险境呢,柳云姝也没再坚持孤前往,匆忙间柳云姝也没敢吵醒酣睡正香的杜老,留了张纸条表明她有急事外出,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柳云姝正跟田老七说到李建军是如何费尽千辛万苦给柳玉兰传递消息,结果柳玉兰非但不感激还反唇相讥羞辱李建军,倒是彻底把李建军一个二流子给骂醒,俩人彻底反目成仇,今儿个柳玉兰赴的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还不自知这茬。
结果,才走出巷口没多远,就跟碰上了骑着自行车的石虎。
“咦?小、咳、咳、”
石虎利落的下车推着,眼瞅边还有不少人路过,他都叫顺嘴了的小嫂子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得亏他反应够快,尴尬地呛咳两声。
“云姝同志,我正要去找你呢,我去你们村找你,扑了空,还以为你故意放我鸽子呢,刚才遇见牛局,他才说你一大早就来探望杜老了,害我心里突突老半天,还是快点儿把信交给我吧,我赶紧给你邮出去,免得等老大的电话真的打过来责问,我可就惨了……”
柳云姝瞅着急不可耐的石虎,紧咬着嘴唇苦笑不已,也不等他再催,忙从帆布包里取出两封信递给他。
“没写期的这个今天发走,另外一封信你搁两天再发,免得我都还没写好,你又要跑来追着我催……”柳云姝心里算着小九九,可面色上却是一派平静。
“哎呀,那感好,我记下了,这封我另外放好,后天再邮走,小、咳,那个云姝同志,那我就先走了……”石虎收好了信,乐颠颠的就要走人。
柳云姝忙又给他拦了下来。
“诶,你等等,帮我传个口信给牛大局长,我哥在我姑家可能出事了,叫他带自己人过来帮我镇场子,哦,对了,我姑她家在服装厂家属楼一单元303。”
“好,我记下了,我这就去找人。”石虎一听说是出事了,哪敢含糊,也没多打听旁的就忙赶着通风报信去。
柳云姝心里不放心她哥的处境,想着以她姑的子,只怕事没那么好善了,没有公安的人出面,她也许连门都进不去。
没成想,还真被柳云姝给一语成谶了,等她和田老七气喘吁吁的赶到她姑家门口的时候,拍了老半天的门都人给她开门,原本就心里直突突的柳云姝这下不由得更忐忑了,恨不能有杨振彪那两下一脚给它踹开。
田老七抬手拿袖子擦了把脑门上哗哗直流的大汗,眼瞅柳云姝拍门都改拿拳头砸了,结果紧闭的大门还是没半点动静,气都还没喘匀的田老七都不由得替柳大力那个愣小子点蜡。
“糟了,这都心虚的连门都不敢开了……”
“……”柳云姝心里的那个怄火,虽说有石虎去通知牛启民带人过来救场,可要她就这么搁门口干杵着她也做不到啊,心急如焚的柳云姝灵机一动才想要启用天眼先瞅瞅里面的况,却是不想她砸门砸得手都疼了,没把她姑家的门给砸开,反倒是后对门家的门突然咔嚓推了开。
柳云姝和田老七忙转回头,只见一光着膀子只穿了个大裤衩的男人探脑袋出来瞅他俩。
“诶,你们干嘛的?整这么大动静是敲门呢?还是想拆门啊?”
“呃?抱歉吵到您了,我是来找我姑的,哦,我姑父就是穆国涛,你们是邻居应该认识。”
柳云姝想着这栋楼里的应该都是服装厂的职工,穆国涛在厂子里职位不低,他们都应该熟悉,果然,她一提到穆国涛的名字,那人的脸色变了又变,还跟她昂了昂下巴。
“你姑父中午和马厂长在家里喝酒来着,估摸着都喝高了,这会儿应该睡死了,你们要是有事求人,要不就搁外面消停的等会儿,别那么大动静砸门,知道你们村里人拳头都硬不怕疼,可就你那么砸下去,你手不嫌疼不要紧,那铁门没准都得叫你给砸个豁口出来,小心回头你姑跟你算账要你个小丫头赔……”
“哦哦……”
柳云姝好气又好笑的憋了一肚子火气,这都什么人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