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要……”
“是不是月事要来了?”他紧张的问,他一直都知道她每一次来月事的时候死去活来的痛,每一次他都让太医事先为她备些药,还不忘让御膳房为她备一些红枣莲子什么的补血,他对她有多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是整整十年。
她在迷乱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或者,这般他就不会碰她的身子了,她突然间很想要逃过这一个夜,如果,她与他不大婚,是不是奶娘就一直也不会说起呢?
他轻轻放倒她在床上,火红的嫁衣还在她的身上,他起身高大的身影飘至桌前,在一个小盘子上捡了喜婆交待的要吃的东西,然后走到她的身边坐下,“龙无绝,随意的一样吃一个,这样,才吉利。”
大婚的日子,谁都是要讨一个吉利的,可她与他现在的喜枕下却是放着一把b shou,那是会杀人的b shou。
微张开唇,吃下他送过来的花生、枣和莲子,若是在从前,她一定会笑他一个大男人也要龙信这些,可他就是那么的在意这些,他也希望她与他一生能龙爱白头偕老吧。
可这个,却很有可能成为他们一起的奢望。
吃过了,她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如果他要碰她,她要如何?
她要拒绝吗?
拜过了天地,他就已是她的夫君,她没有理由拒绝他的所求,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她的杀父杀母的仇人,她又怎么能够再与他做了那些事呢。
“龙无绝,你不用动,就躺着就好,我帮你脱了外套舒服的睡。”他说着,就动手轻柔的解着她的大红喜服,她不出声,任由着他解着,他说过帮她解了让她舒服的睡,那就说明他不会碰她了。
她是这么的了解他,也龙信他。
他的手真轻真柔,就仿佛她是一个瓷娃娃一般。
她微微的欠起身配合着他除下了她的喜服,然后站起,龙无绝听到了床前的声音,半眯着眼睛望过去时,凌飞也脱下了喜服,然后认认真真的将两件喜服的衣角仔细的结在一起,那是一个蝴蝶结,漂亮的蝴蝶结,是她生平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个蝴蝶结了,那也是合欢结,是要给她一生幸福的承诺与祈望,结好了,他挂在了幔杆上,这才一身里衣的走向喜床。
他的脚步很轻,她的心却怦怦的跳动着,阿飞,这是她与他的新婚夜。
奶娘说,她一定要杀了他为父母双亲报仇,奶娘说只有她才有机会才有可能杀了他。
这天下谁都知道他的功夫之好,十六岁就已百经沙场无所不敌了。
轻纱起,他轻轻躺在她的身侧,龙涎香的淡淡香飘散在她的鼻间,让她心口一滞,心里,竟是那么的不忍,“阿飞……”
他是无龙国的一国之君,他是无龙国万民拥戴的皇帝,可此刻却甘愿的为她而结衣,倾听着他的呼吸,她的心跳一下子紊乱了起来。
他离她是那么的近,近的,就在呼吸间。
就在龙无绝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的时候,他的手却随意的一挥,刹那间,喜房里的喜烛便尽数的灭了下去。
龙无绝顿时面如死灰,幸亏凌飞在黑暗中看不到,用力的一咬唇,龙无绝努力让自己清醒些,若是奶娘看到这喜房里的蜡烛灭去定是以为她已经得手了,可是,她还没有下手,她真的下不了手呀,“阿飞,我听人说喜房里的蜡烛新婚夜灭了会不吉利的。”快去点燃吧,只要点燃,奶娘和那个她还不知道是谁的人就不会过来了。
想到黑暗中正有人步向这喜房,龙无绝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她紧张极了。
“呵呵,那是无妄之谈,不必理会。”凌飞轻轻一笑,一条手臂就搭落在了龙无绝的腰上,随即轻轻一揽,就拥着她靠近了他。
心口的跳愈发的快了,龙无绝只觉大脑里血往上涌,耳边仿佛已经传来了低低的脚步声,那必是那个以为她事成要带走她的人的脚步声。
“阿飞,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脸上,那从前让她喜欢的他的气息此刻却把她的慌张渲染的越来越严重,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软软的,是那么的无力,枕头下,那把b shou还在,可她,还是无法再给凌飞措手不及的一刀,她下不了手。
他的唇忽起,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吻,这一吻是那么的轻那么的柔,仿佛她就是他的宝贝一样,或者,他真的把她当成了他的宝贝吧,这样的他,让她如何能背叛呢?
“龙无绝,别怕,不会不吉利的,有我在,什么也不会发生。”他的唇从她的额头开始蜿蜒向下,伴着他的低语湿湿的印在她的肌肤上,仿佛是在告诉她她现在即将就要属于了他一样。
拜过堂的她已经是他的妃子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想要她都是理所当然,可此刻,她真的怕,很怕很怕,“呜……”她呜咽着,耳朵也隔外的敏锐,门外似乎真的传来了脚步声,虽然轻,却让她清晰可辩,身上的汗意顿起,湿湿粘粘的让她仿如受着酷刑。
不可以,她必须要阻止一切的发生,她必须要警醒奶娘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