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外有人在弹奏琵琶,声声悦耳,就用天籁之音和绕梁三日来形容也不过分。
没有人能读懂此时此刻陈中天的心情和心思,他的每一个动作足以令下人们紧绷心弦。
一曲结束,陈中天睁开了双眼。
“管家,叫弹琵琶的歌姬上前来。”陈中天出声要管家带那人上前来。
管家不敢拖延,快步走出了花厅,来到庭院后,领着歌姬走进了花厅。
坐在一旁的假冰雨坐立不安,她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夫人,刚才弹奏的琵琶你听的可还欢喜呢?”陈中天笑着问座下的假冰雨。
假冰雨单手搭在椅子扶把上,五指微微用力,她那泛白的骨节逃不过陈中天的双眼,他断定眼前的人是个练家子。
刚才那曲琵琶他就试出了那人是真凤还是假凰。
“相爷,歌姬带到。”管家刚巧出声,打断了假冰雨正要回答的话。
陈中天不依不挠,他可不想眼前人蒙混过关,倒也不急着同她计较。
他扬起手,轻轻挥舞了一下。管家退到了一边。
歌姬站在原地,上前也不是,退下也不是。
假冰雨同歌姬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算不准陈中天的心思。
“怎么样?夫人,倒是回答为夫的话。”陈中天笑着催促。
面对陈中天的发难,假冰雨不想过早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认为,面对眼前的狗贼,死也要装到底。
“老爷,妾身耳拙,怕是如此雅乐,妾身给不了好的建议。”假冰雨装的像模像样,假装自己不懂得欣赏乐器。
陈中天听完假冰雨的话,顿时哈哈大笑。
末了,他已起身,人走到了假冰雨的面前,衣袖下的大掌暗自用功。
假冰雨似乎也察觉到事情的异状,她不露声色,静观其变。
“好大的胆子,相府岂是你尔等宵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看招……”他目露凶光,掌风扫过假冰雨的面。
假冰雨正要还手,陈中天的大掌在她面前扫过,最后落在了歌姬身上。
歌姬来不及还手被陈中天击中一掌,自口中血当场喷吐而出。
事情一时间峰回路转,假冰雨出乎意料之外。
“老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假冰雨不想陈中天杀了歌姬。
正确来说,歌姬也是无绝派人潜进陈府来一探虚实。哪里知道,陈中天竟然是如此难以对付的敌手,如此一来,假冰雨算是落入了虎口。
歌姬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相爷,秀巧实在不知错在何处?”
陈中天蹲下身,抓着秀巧的皓腕,与她双双对视。
“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陈某可不是好惹的,逼急了她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陈中天说完后,推了秀巧一把。
这绝非是警告,而是陈中天*裸告诫无绝,和他对着干无疑是自寻死路。
歌姬点点头,“是,秀巧懂相爷的意思了。”
看着连滚带爬出了花厅的秀巧,要不是地上尚未干透的血迹提醒假冰雨,刚才好似什么事儿都未曾发生。
送昏睡的无绝到了房中,净莲师太换上夜行服。
事已至此,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首先要做的就是去找她,如此一来无绝的复仇才有一线生机。
寝宫内,太后正准备安寝,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她不禁起了疑心。
“是谁在外面,是紫儿吗?”她想到前不久来看过自己的小紫。
以为今晚来找她的人还是小紫,就在太后走出内殿时,净莲师太就站在她的面前。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摘下蒙在脸上的蒙面布,以真面目示人。
看到来者是净莲师太,太后有些惊愕。
皇宫重地,她避开重重危机,进宫来找自己,想必事情很紧急。
“既然来了,那就随哀家进去吧!”她邀请净莲师太进入内殿。
一旦被太监和宫女发现净莲师太的踪迹,等于是送净莲师太上绝路。
净莲师太得到太后盛情,坐在了下座的椅子上。
皇宫,是她不愿意再次进来的地方,如今为了无绝,她别无选择。
“用别具一格的方式进皇宫来,想必师太是遇上棘手事了。”太后合拢身上的披风,与净莲师太客套着。
横竖一死,有些话早晚都得说出来。
她稍稍一顿,打算表明来意。“太后,当年之事贫尼帮你不少了。如今,贫尼只想太后能帮我一次。”
帮,这协助的代价恐怕很大,太后在心底思量着净莲师太所谓的“帮”之一字。
“师太此言差矣,哀家能帮的自然帮。如今天下可不是哀家的天下,而是皇上的天下。”太后避重就轻,回避净莲师太。
净莲师太依然是淡淡的样子,丝毫不着急。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然后递给了太后。
太后看完后,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