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冷云备茶。”夜子墨唤了一声冷云。
太后始终保持微笑,仿若她是一位慈祥的母亲。
“帧旭啊,你把母后欺骗的好惨。”太后唤出了夜子墨的真名,笑容越发灿烂。
笑里藏刀莫过于此,她今天来是投石问路,可不是来看望他。
夜子墨不慌不忙,事已至此,他也不必畏惧眼前人。
“母后日理万机,对儿臣的事如此上心,皇上知晓,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夜子墨说的恭谦,内心有了一番打算。
看来夺位再也不能等,刻不容缓。
太后似乎也不介意夜子墨的态度,她喝着冷云端上来的热茶。
掀开杯盖,刚低头就抬起了眼皮。“帧旭啊,你这要是恨母后,母后认为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亲疏有别,哀家说到底不是你真正的生身之母。”
若然有恨,只怕此恨比天高,比海深。
夜子墨怎么会忘记当年发生的事呢?仅仅因为后位,便令他的生身之母落个孤独无依的下场。几十年来出不了冷宫,也不能与他相认。
当时若非他有幸靠净莲师太营救,现在的他早是黄泉下的亡魂。
“母后言重了,看看儿臣如今的遭遇和阶下囚有何分别。我多的不过是王爷的头衔,然而也没有享受王爷该有的尊贵待遇。”夜子墨站在太后面前,挺直背脊,眼里充满了犀利的光芒。
尽管他是一脸病态,然眼神比常人都要清晰。炯炯有神。
太后放下茶杯,走下了高座,她来到夜子墨面前。
“恨哀家的话,就拿出你的真本事,让哀家看看你有什么张良计。”太后板起了脸,笑容适才收敛。
面对太后翻脸无情的速度,夜子墨倒是好心情的笑了起来。
他明白了一空大师的心思,一个“斗”字足以证明此时此刻他需要面对的逆境。
太后摆明了是来给他下马威的,他夺位不是,不夺位也不是。夺位了便是罪人,大逆不道,乱臣贼子。不夺位他对不起这几十年来身在冷宫的生母,百行孝为先。若他不夺位太后是不会放过他们母子两,当年的悲剧,很快就会重演。
斩草不除根,为了皇位,太后什么都做得出来,夜子墨深信不疑,再加上她为了达到目誓不罢手。不对,现在她能找的帮手没有了。难道,她和陈中天?
夜子墨终于顿悟,他靠近太后一些距离,随后与太后对视。
“铭熙或许敬你,但绝不会怕你。先帝被你蒙蔽,小盛死于你之手,就连紫儿你都不放过。从头到尾,你才是最后的赢家。母后,你究竟要操纵多少人的生死才肯罢休?”夜子墨咬牙切齿的说。
太后是一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世秘密,不过一直静观其变,没有下手罢了。如今夜铭熙亲口说出来,太后岂能坐视不理。她就是要夜铭熙知道,杀了自己不过是为了替儿子守护龙椅。如此一来,她不会失了人心,不会失去儿子对她的敬重。
若是她在夜铭熙没发现自己的身份之前,先杀了自己。日后,夜铭熙就会痛恨她一辈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从中作梗,再坐享渔翁之利。
“陈丝雨流产是你下的毒手,伺候紫儿的珠儿和宝儿也是你的人。你要紫儿恨铭熙,如此一来小盛的大仇就被转移,你明知道儿子是帝王,想要杀了他岂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你千方百计误导紫儿,本还想除掉陈中天,好为你除掉眼中钉,肉中刺。”他伸出手指着眼前笑眯眯的太后。
太后仰起头哈哈大笑,心计被夜子墨识穿毫不在意。
违抗她的人,就是不得善终。
“哀家只想你明白一个道理,皇宫里的事由哀家说了算。你最好安分守己,若不然惹怒哀家可讨不到好果子吃。”太后威严十足,对夜子墨语出警告。
夜子墨不动怒,他冷静了不少。“若是铭熙知道一切事情开端都由你之手造成,只怕你很快就会失去儿子,众叛亲离。”
可怜小紫被她利用,陈丝雨更是。
太后已经走到了门边,“哀家该说的已说完,你好自为之。”
目送着离去的太后,夜子墨的一颗心动荡不安。时局终于脱离了他的掌控,如此一来事情就会变得棘手。
如今夜铭熙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来一空大师送他这个“斗”送的真是时候。
“冷云……”夜子墨急切喊了冷云一声。
守在房门外的冷云走进了房中,他单膝跪在夜子墨面前。“王爷,有何吩咐?”
夺位之事刻不容缓,太后想要置他于死地,那么他就要为自己找一条活路。
“传我口谕,要李家军听令,招兵买马,囤积粮草。本王要与夜铭熙一争高下。”救我母后脱离苦海,与我共聚天伦。
冷云抬头对上夜子墨满是坚定的双眸,终于他做出了决定。
李家军已等候多时,就欠夜子墨的命令。
“是王爷,属下一定把你的口谕带给李家军。”冷云抱着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