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许久未回来,小紫早已忘了这里也是夜铭熙的容身之处。
现在,她要和夜铭熙同处一个屋檐下,试问这该是多么痛苦之事。
“单凭一支紫玉簪你就想定我死罪,未免也太可笑了。”小紫不等夜铭熙开口,极力替自己辩解。
就算是哑巴吃黄连她也要把苦说出来,眼前人根本不在怜惜她,而她又为何要打落血牙往肚里吞?
委曲求全换来的是什么呢?
夜铭熙似乎看到了小紫眼中闪烁的泪光,那一刻他竟有些心疼。
“你手中握着的就是证据,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他走到了她面前,脚步步步逼近,神态咄咄逼人。
小紫紧张到用手护住腹部,以免孩子受到伤害,这是第一次她对孩子有了保护之心,自从小盛和小夫人死后,她第一次有了求生意志,开始对孩子有了想要保护的心。
伸出大掌扣住了小紫的皓腕,那力道似是要捏断她的手腕。
“今晚之事,本殿姑且信你,可你别忘记了,要是我想调查,今晚寝宫之内究竟是否来人,是轻而易举之事。”他说出来的话令小紫心惊肉跳。
原来,他并未忘记刚才发生的事,也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看来,今晚注定难逃一死。为了冷云,为了容昭,小紫别无他法。
“你想要我怎么做才满意?”她有了妥协,为了保护冷云不受伤害,唯有答应夜铭熙的要求。
听着小紫的回答,夜铭熙的内心有了转变。
“我要你以后再也不能见夜子墨,你若是答应了,今晚之事我既往不咎,若是不答应,那么我就下令查出今晚来寝宫的究竟是何人?”夜铭熙的声音充满了生硬。
瞬间,所有的事开始变得复杂。
原本该落幕的事,夜铭熙再次重提。
小紫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他为何要深究到底。
继而,她仰起头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说来说去,你无非是心痛那贱人切割下来的一块肉,夜铭熙我说的对不对?”
爱与恨两茫茫,她拼了命告诫自己要放下,可为何心偏偏还会痛呢?
“本殿先问的你,为何你现在反过来问本殿,混账。”夜铭熙恼羞成怒。
眼下陈丝雨切下一块肉,不出几个时辰就会传到陈中天耳中,到时后果不堪设想,这一把,他不敢赌,同样也赌不起。
他假借玉簪为名,实则只是想小紫知难而退。
陈丝雨回到西宫后,气得瞪着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口的秀秀。
“该死的废物,居然会被那刁妇识穿,还切割掉我一块肉,你叫我怎么咽下这口恶气?”她气的咬牙切齿。
本来以为派秀秀过去监视着东宫的一举一动,谁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行,这口气她怎么也顺不下。
“你赶紧给我办一件事,帮我送书信去陈府,这件事若是办不好,我就要你爹娘和弟妹不得善终。”陈丝雨看了一眼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