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墨终于明白了,彻底的明白了夜铭熙的用心。难怪,他要千方百计的赶尽杀绝,难怪,他需要盛和陈中天的势力,只要有他们两股势力,他日登基必有好处。
是夜铭熙打破了诅咒,打破了外人对皇室的猜测。
“父皇的意思儿臣明白了,儿臣告辞。”夜子墨说罢就要走,却听到宫门被推开的声音。
进来的是夜铭熙,他看到夜子墨的时候,再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皇帝朝着夜铭熙点点头,他这才明白皇帝的意思。
夜铭熙站在了夜子墨面前,脸上的神情比刚才缓和了一些。“你千方百计想要知道,我却千方百计想要掩盖。当初那场大火,父皇先救的是我,后来才救的你。此事我知在三哥心目中是无法磨灭的伤痛。”
经他一提,前尘往事就这么如同流泻的江河缓缓而过。
“过去的事不是你的错,那时候我们都,这事儿怨不得你。”夜子墨要夜铭熙别提当年那场大火。
夜铭熙看到夜子墨的脸色,“三哥,难道你?”
终于还是被他看出来了,不错,他也是个命不久矣的人。
想到紫,夜子墨有些放不下。“我死不要紧,但我放不下紫儿。太子殿下,就当臣恳求你,以后善待太子妃可好?”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他却跪在了夜铭熙面前,想求他好好对待紫。
皇帝听着两兄弟之间的对话,大致知道他们为了什么在闹矛盾。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紫,这盛的女儿果然与众不同。居然能令凤都皇朝的太子爷和豫荣王爷为其争风吃醋。
“朕乏了,你们兄弟俩的事不妨去东宫细谈。”皇帝对着两个儿子下逐客令。
夜铭熙听到皇帝的话只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随着和夜子墨一同向皇帝抱拳做缉一拜,随即走出了御书房。
看着走出去的夜子墨和夜铭熙,皇帝却无奈的笑了。
出去的兄弟俩来到了回廊下,两人并排站着。也许是太累的缘故,夜子墨看上去略微弓着背脊。
“你的病是最近才发现的,还是早就发现了呢?”夜铭熙瞥了夜子墨一眼。
那看着夜子墨的眼神里染上了几分担忧,虽然比较淡化,可担忧的心不是虚假的。
听夜铭熙的关心,夜子墨有些不习惯。
“目前还死不了,我只想你能够答应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夜铭熙依旧老调重弹。
上次回宫时,在回廊下巧遇,他身上有淡雅的桃花香。难道,那时候的他已经染上了疾病。那么病了多久,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呢?
或者更长久,从紫和他分开后就染病了吗?
“三哥,是不是紫儿和我大婚时,你就……”夜铭熙做出了假设猜想。
夜子墨扬起了手掌,适才打断夜铭熙的猜想。
无论怎样都好,现在说那些过去,以及那么悔恨都为时已晚。
打错已铸成,这是无法转变的。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何皇位早就注定要给你,而非是我。我虽然比你年长,在算计上始终不如你。铭熙,看在你喊我一声三哥的份上,我就送你一句话。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你千算万算,是算不过自己的心以及老天爷。”正如他就是,多年前算计着想和紫在一起。
可谁知,多年后,他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夜铭熙抿嘴浅笑,“不怕三哥笑话,这皇位的确该属于我。三哥有很多事没我看得明白。是,我从不承认自己是个好人。百姓需要的是一个好皇帝,而非是一个好人,三哥你说呢?”
是的,只要能解决百姓安居乐业问题的,才配是好皇帝。其他的,不足一提。
想不到皇后教出来的儿子果然无人能及,是人中龙凤。当年,夜子墨还嘲笑皇后,像她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可能能教好夜铭熙。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现在起我不会再插手你和太子妃之间的事,相反,我会替你演一场好戏。”至于那场戏要如何演,全靠夜子墨自编自导了。
夜铭熙略带不解的看了夜子墨一眼,“三哥想演什么好戏?”
夜子墨神秘莫测一笑,“你等着看就是了,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不可以伤太子妃。其他的,我夜子墨听候你差遣,即便是要我这条命,我夜子墨也不会眨一下眼。”
不知为何,当夜子墨说出这句话的时,夜铭熙看到他身上有一种特别强势的气魄。
这种气魄是他都无法做到的,他要保住自己的命。因为这凤都皇朝的江山社稷,他必须要保重自己。
“三哥,他日,我若叫你死,你会不会听从呢?”他笑而不语的望着夜子墨。
死?什么时候他夜子墨怕过死了,这死只怕夜子墨从未没放在眼里。
夜子墨气定神闲的开口,“死我固然不怕,只要能为凤都皇朝做点事儿,我夜子墨义不容辞。”
只是,在死之前他一定要完成那个心愿,只要完成那个心愿之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