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瑶颠颠包袱里的银子,心想大师兄这件事你做得倒是很对。
元皓忽的话锋一转:“那厮竟敢向你求婚,你竟然答应了,他那种人,能过好正常的日子么,整天象个神仙似的,什么都不管,跟着他你会受苦的,不过,还好他还有自知之明,只是跟你开玩笑,可是开玩笑你也不应该答应他…”
冷亦瑶低垂着头,跟着他走,大气也不敢出。
元皓却还在自说自话:“原来你叫冷亦瑶,我总算知道你的真名了,这样以后也好下婚帖。”
冷亦瑶抬起头,想跟他说,大师兄其实我不想嫁给你,话没出口,却听见山上传来钟声,那是召集弟子集合的声音,元皓叹了口气,将冷亦瑶一把抱过去:“我多想陪你去,可是师祖偏要我代他管理庄中事务,等忙完这阵,我就去找你。”说完,从手上取下一个玉手环,带到冷亦瑶手上,不容冷亦瑶反对,元皓说道:“不要取下来,别弄丢了,这是定情信物。你,走吧。”
说完,似下决心般将冷亦瑶往前一推,鼻子可疑地抽了抽,转身离去。
冷亦瑶瞅瞅手腕的“定情信物”,上面是一环玉麒麟组成的手环,很是精细,玉质也很好,原来冷亦瑶经常看见元皓带着它,心里还暗笑元皓带着这种像女人的装饰物,没想到他竟然送给了自己。带着就带着吧,反正也不难看。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冷亦瑶一步三回头地向山下走去,总希望再跳出一个身影,但是直到山脚,也没有人出现。
她不知道,在自己身后不远,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也许让她自己飞更好,毕竟留在自己身边,自己什么也给不了她,甚至是一句承亦瑶。过一段时间,双方就会忘了彼此的,毕竟各人都有各人要做的事。
青山镇离商国京城并不是非常远,徒步半个月就能到,反正络腮胡说三个月毒才发,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呢,所以冷亦瑶也不着急,慢悠悠的领略商国的风光。
可是自己不着急,不租车,却也有人自动送上门。
这天在路上,一辆马车停在冷亦瑶面前,赶车地露着一口白牙,叫道:“元亦瑶师弟。”
冷亦瑶眯着眼,这个人她认识,是元牛的同乡,叫元齐,长得五大三粗的。
“元齐师兄,你怎么在这,不在庄中。”冷亦瑶诧异道。
元齐笑道:“庄户人家,其实也没必要学什么好武艺,有口饭吃就行,我不学了,这不,我这是去京城做点买卖,好养家糊口。”说完,指了指车后的药材。
冷亦瑶点点头,心里却在想,这些人,好不容易拜了师,却轻易地不学了,真是的。
元齐又道:“元亦瑶,你要到哪去?”
“我也去京城。”
元齐闻言热情的说:“那你不如坐我的车好了,走路太累,也太慢。”
元亦瑶点点头,有免费的车干吗不坐呢。上了车后,又是一惊,马车从外面看不起眼,里面却可以用豪华来形容,周围都用缎子包好,座位宽宽软软的,桌前一个茶几,上面有茶,还有水果糕点,这哪像去京城做小买卖的人有的车,分明像大户人家的马车。
一路上,冷亦瑶乐呵呵地吃着喝着,马车行驶得也很平稳。
路上,不停地看到有军队路过,元齐也很诧异,拉住一个百姓问:“最近怎么这么多军队,是不是要打仗了?”
“哎,听说夏国的国君废了咱们嫁过去的玲珑郡主,陛下大怒,纠集军队到边境,要讨个说法呢。”
元齐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冷亦瑶心里嘀咕着,佑铭当初娶玲珑就是为了政治目的,怎么会做出这么轻率的事?
元齐一脸正气:“打起仗来,又是生灵涂炭。”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冷亦瑶想起了元牛身上偶尔出现的那种贵气,心想这帮泥腿子怎么都这么奇怪,一点都不像庄稼人,难道是商国庄稼人的素质普遍高于其他国家?
白坐人家的车,总不能连吃饭也让人家掏钱吧,于是每到吃饭时,冷亦瑶都抢着付钱,反正元皓给了自己不少钱。元齐倒也不推托,可是奇怪的是,明明吃的很好,可是店小二要的钱却很少,商国的物价难道这么便宜。更诧异的是,店小二连这么点钱似乎都不愿收,恨不得白让他们吃才高兴。
到客栈也是,故意要天字号房,付的钱却比大通铺都少。冷亦瑶一路上都很郁闷,哎呀,大师兄,看来你给我的钱是用不上了。
每次看到冷亦瑶惊讶地长大嘴,元齐都只是笑笑,仿佛理所当然一样,而他仿佛对好吃好住的都很习惯,一点也没有乡下人见大世面时的扭捏。
好吧,庄稼人都表现得这么大方,我又何必小家子气,冷亦瑶也大大方方地接受这一切了。
马车就是比走路快,六天就到了京城边上。
天色渐黑,马车处于去京城的路上,但是如果到京城会很晚,城门恐怕不开,而且晚上路不一定好走。于是在看到路边的一处庄园后,元齐建议先在此借宿一晚,明天再进城。
冷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