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紧英挺剑眉,赵烨自言自语道。
忽地,笑声嘎然而止,空洞无神的双目中迸射出锐利似刀锋般的寒光,安若凤冷冷道:
“将军想要祖先赐你灵儿,真是可笑!难道你忘了,我早已喝下你所赐的绝孕药茶了吗?”
“哈哈……”
说完最后几字,看着赵烨阴晴不定的俊脸,安若凤再度心情舒畅的大笑不已。
“不许笑,我命令你不许笑。”
不知何故,见安若凤因可以不必为其生儿育女,而大快人心的表情,赵烨内心顿时变得狂躁不已,双目赤红,咆哮道。
毫不畏惧的安若凤,有意与赵烨作对,越发笑得大声起来。
“不许笑,不许笑,不许笑!”
完全被激怒的赵烨,双手掐住安若凤纤细的脖颈,慢慢收缩,试图逼她止住笑声。
莫寒,等我,我这就下来陪你!
娘,恕女儿不孝,无法帮你完成游历天下的愿望!
就在安若凤以为自己会被赵烨活活掐死之际,脖颈瞬间一送,大量涌入口鼻的空气,顷刻间驱散了脑中的晕眩感。
满脸错愕的望向已然恢复理智的赵烨,浓浓的失望溢满安若凤整个心房。
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脱离苦海,与莫寒相聚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停下?”
嘶哑着嗓音,安若凤疲惫不堪的低声道。
“哼!杀你,都嫌脏了本将军的手。”
赵烨面无表情的起身,冷笑道,根本猜不透他内心在想些什么。
垂下眼睑,安若凤沉默不语,明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今日他不杀她,他日,他一定会后悔的。
室内,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痕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老夫人在玉莲的陪同下,刚踏入祠堂,一眼就看到了赵烨若有所思的身影,心中不悦之余,狠狠瞪的了眼躺在地上、十分狼狈的安若凤。
恬不知耻的贱人,竟然当着祖宗牌位的面,衣衫不整的勾*引痕儿,真是下贱龌龊。
“娘!孩儿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朝赵老夫人恭敬一礼,赵烨大步离去。
“啧啧!真没想到,你的手段如此厉害,竟然身在祠堂,还能勾*引痕儿过来。”
将痴缠的目光自空无一人的院落内收回,赵老夫人微眯双眸,冷冷的睇视着穴道未解的安若凤,愤愤道。
要不是这该死的贱人夺走了痕儿全副心思,痕儿又怎会像今时今日这般,对自己恭敬有加,却冷漠疏离呢!
不想理会赵老夫人的无理取闹,安若凤合上疲惫的双目,嘴角浮现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
果真都是赵家的人,行事都这般的以己度人,不问青红皂白,便妄下断论。
佛说,不是风动,不是帆动,是心动;
然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而今,她占了八苦中的三四苦,六根难静,又怎能心不动呢?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往日的淡泊心境了。
浓浓的苦涩溢满胸腔,一滴清泪自眼角潸然滑落,往后,再不流泪。
“玉莲,罚她三日不得进食,还有,你想法子,不许少爷再进此处。”
见安若凤闭目不语,心头怒火越发盛了几分,赵老夫人铁青着脸,冷冷吩咐玉莲道。
说罢,嫌恶的朝安若凤啐了一口,姿态高傲的转身,带着玉莲,缓步离开祠堂。
厚重的木门,阻挡了外界了明媚的阳光,室内再度恢复之前的阴暗,唯有长明灯,忽闪忽闪,映着安若凤面无表情的疲惫秀颜。
经赵烨一闹,加之之前长跪不起,如今平躺在地上,又没了外界骚扰,倦极了的安若凤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月华如霜,薄薄的裹住世间万物,使得院落内的花草树木,仿若镀了层银粉,虚幻而华美。
偶有几声虫鸣,打破夜的宁静,却更显夜的寂静。
一抹娇小的身影,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自院门外闪入,探头探脑,确定无人发现自己的行踪,才大着胆子疾步往供奉赵家祖宗灵位的屋子走。
银色的月光,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透着无限神秘莫测感。
娇小的身子停在房门处,正欲推门而入,才惊觉门被人用一把大锁给牢牢锁死了。
看着纯铜打造的锁,女子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不慌不忙自发间取下簪子,三两下将簪子上用来固定珍珠的细铁丝取下,掰直。
然后手法熟练的将铁丝插*入锁孔,只片刻功夫,就将一把牢不可破的大锁给打开了。
推门而入,机警的视线快速在房内巡视一遍,确定并无异样,才将视线落在躺于地上,即便睡梦中,也愁眉深锁的安若凤身上。
少主也真是的,将军府内已经有她了,为何还要多费心思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