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问题。不过属下希望,那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在府里,您可以跟方小姐还有所有的下人知会清楚,其实我并不是什么身份尊崇的王妃,我只不过是您的属下而已!这样,您觉得行吗?”她淡淡地点头,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
“怎么做,那是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来教本王!”他又怒了,随手抓起身边桌上的杯子就欲往她脚下掷去。
当手高高扬起,他突然忆起了方才将杯子重掷在她背部的情景。
看了看她低垂的眉眼,最终悲哀地将杯子轻轻地放了回去。
很快地转身,他不想再看她了。
每看一眼,都是噬心的痛!
而他不知道,此时的她嘴角却淡淡地浮起了一抹讥诮的微笑。
她低着头恭敬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候着他说重点。
可是等了有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等到。
她有些不耐烦了,因为这像凝结成冰的空气让她快要窒息得喘不过气来了。
尽管他没有再说话,尽管他的样子依然优雅从容,可是她却总是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无形的压力让她窒息。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们俩的差距让她觉得有如天地之隔。
回想从前两人在车上,在床上,在浴池里的相对,激情相缠,她突然觉得那简直是一场可怕而荒唐的噩梦!
又等了一会,她终于率先打破了沉默,“属下在等王爷。相信王爷将属下叫到这里来,不是只是为了说那些个无关痛痒的话罢?请痛快点说重点好吗?”
这句冷冰冰的话又让他有些愤慨,手握了再握,最后终于痛下决心地转过身来,冷冷地说道:“好!明天的大婚之上,本王要你完成一个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属下一定做到!”她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心里总算彻底轻松了。
“此事有关机密,附耳过来罢!”燕千寒的眸子变得又黑又冷,抬起一只手指对着她勾了勾。
她皱了皱眉,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淡定地走上了前。
他的嘴唇靠近她的耳边,眼睛凝视着她那白皙而优长的颈脖,一时半会又迷失了方向。
他的呼吸莫名地粗重起来,一股又一股炙热的气息喷向她,甚至吹动了她脖子最底层的那些绒发。
她等了片刻,不但没听到只言片字,反而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他的含进了嘴里。
“王爷请自重!”她身子瞬间变得僵硬,声音也降至冰点。
他蓦然惊醒,猛地将头扭至一边,慢慢地平息着自己内心波澜起伏,又慢慢消化掉她的沏骨的冷漠。
好一会,他才又漠然地附在她耳朵说下了这几天一直像魔鬼一样萦绕在他耳边的计划。
这个计划早在他们吵架之前,他就已经设定好了。
只是因为一直狠不下心来对她说,所以一直搁浅着。
可是现在,不用担心了。
是她三番四次的自请命,所以他便用不着讲什么客气了。
她听了,愣在了当地。
睁大一双眼睛看了他半晌,最后一低头,恭顺地说道:“好。一切依王爷的命令办事!”
“你不在乎吗?”见她如此果断干脆,他反而又有些犹豫及不舍了。
“不在乎。”她面无表情地说。
他又惊又疑地死死盯着她的脸,想从她脸上找出几分他想要看到的神情。
可是看了半天,最终失败了。
他颓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此事就交给你办了!我想你一定会做得很出色的罢?”
“当然。”她木然地点点头。
“那今天晚上好好休息罢!”他突然觉得无颜再面对她,冲着她摆了摆手,就欲转身而去。
“王爷请留步!”她突然清脆地叫道。
“还有什么?”他不转身,心里却隐隐约约地希望她开口求他不要将这么可耻的任务交给她。
可是她清冷的声音却再次将他的希望击得粉碎。
她淡定地走到他面前,低眉垂眼地说道:“王爷,这里是您的屋子。是属下该告退才是!”
他咬牙不再说话,眼神更是冰冷如利剑一般扫射着她的全身。
她默默地一低头,转身大步地走向了一直守候在那里的孤寒和叶景龙。
“你们住哪里?带我去罢!”她淡淡地对他们说。
“主子,这恐怕不妥罢?”孤寒眉头一皱,眼睛看向呆在原地的燕千寒。
“随属下来罢!”叶景龙却低沉地对她说。
“走罢!”她长呼一口气,脸上尽是疲累。
随着他们穿过曲折的回廊,最后在一间破旧的小木屋前停下。
“这里原来是柴房,现在是我们的栖身之所。”孤寒轻叹,心疼她要受这等委屈。
“虽然破旧,但有我们的关心!”叶景龙却温柔地朝着她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