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千寒趁她愣怔之时,突然伸出手轻轻拂过了她的手腕,毫不费力地将她手中的刀片夺下扔得老远,然后拿起被子将的她一把包住抱在怀里,轻轻地笑道:“你可曾听清楚了?有人自愿要退出。所以,我基本上称不上骗了你,不是吗?”
方凌萱听了,心如死灰,绝望地看了一眼,根本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的燕千寒,嘴唇无力地翕动了几下,终究是只字未吐地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你无耻!!!”她气结,看着方凌萱那悲伤而孤独的背影低声嘶吼。
这就是他的做事风格,说不定他正是利用她来摆脱那门他并不想要的婚事!
卑鄙无耻根本就是他的本性!
可叹那个女子对他还如此痴情!
“不要生气了!走罢!我抱你去沐浴罢!真的有些累了,我们洗完之后,好好地睡一下!”他无所谓地笑笑,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欢天喜地地往浴室里跑。
她恨极,张口就往他着的脖子上重重咬去。
他呼痛,差点失手将她掉在了地上,幸亏最后忍住了,尽管痛得脸色苍白,双手仍然死死地抱住了她,还淡然自若地笑道:“若凤,现在我的身上印上了你的齿印,我们的关系,这一辈子你都别想抵赖不认帐了!”
安若凤冷哼一声,一口吐出口中的血水,冷冷地道:“好!燕千寒!是你用尽一切手段逼我留在你身边的!我希望这一辈子你都不要后悔!”
他真的卑鄙无耻到了极点!她不会甘心就此被他操纵的!
皇宫里,燕航沛看着怆然退下的宰相方孝天的背影气得吹胡子瞪眼,恨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竟然在这紧急的关头犯糊涂。
他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最后喝道:“摆驾朱王府!朕要亲自去见见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狐狸精!”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就来到了朱王府前。
早有管家等候在门口,将他迎了进去。
“王爷呢?!”他见自己亲自到来,儿子竟然都没来迎接,不禁大为光火。
“皇上,王爷正在沐浴,奴才立即令人去禀报!”张东成一个头两个大,急忙挥了挥手。
立即有丫环闷声不响地朝里面跑去!
“不必了!朕亲自去!”燕航沛一声断声,背着手举步往里大步流星地走去。
房间里,燕千寒已经梳洗一新,对着冷若冰霜的安若凤温柔地道:“你累了,好好歇会罢!我得进宫处理一些事情,中午尽可能早些回来陪你用餐!”
“回不回来都无所谓,我喜欢独自一个人呆着。”她冷哼一声,转身自在床上躺下了。
“我一定会早些回来的!”他笑,走过去吻了一下她那焕发着淡淡香味的黑发,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门开了,他愣住了!
一脸怒色的燕航沛正凌厉地看着他,因为生气,嘴角还微微抽搐。
果真是沉迷女色啊!
竟然忘记了他这个做父亲的隐忧,忘记了他本身所处的劣势!
“父皇,您来了?请随儿臣书房坐坐罢!”燕千寒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淡然一笑,低头恭谦如从前。
“哼!”燕航沛长袖一甩,率先走了。
“说说看,你到底想怎么着?”书房内,燕航沛冷冷地问。
“父皇,儿臣不是一直遵循着您的吩咐办着事么?现在,父皇在为何事生气?”他装傻充愣。
“你知不知道,方孝天刚才进宫求我废掉亲事!千寒,你的所作所为,就像一个沉迷女色的色鬼,哪里还有半分有志男儿的模样?!真的是太荒唐了!”燕航沛举手重重一拍桌子,想要骂醒这个糊涂的儿子。
“父皇,您消消气,喝杯茶罢!”燕千寒不慌不忙地奉上一杯香茶。
“朕没这个闲情怡志!”
“父皇,您也知道说是方孝天去请求废掉亲事的,并不是儿臣!儿臣并没有悔婚!”燕千寒轻叹。
“那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那么十天之后,婚事照常举行!你这小子别再给朕出什么妖娥子了!”燕航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甩下几句话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父皇?!”他大惊,追了出去,却见燕航沛从轿中探出头来,冷冷地道,“千寒,你最好照朕的话去做,不然你府中的那位姑娘可要小心了!”
言语之中,竟有威胁!
他一滞,不敢再多言,只能低头应道:“是。孩儿谨遵皇命!”
“你明白就好!速去宰相府哄哄凌宣那丫头,朕不想看到她流着眼泪嫁给你!”燕航沛凌厉地看了他一眼。
“是。”燕千寒低头,心里微微抽痛。
父皇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在他印象之中,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挫败地转身,却对上安若凤嘲讽的眼神。
“若凤!”他努力展开笑容,迎了上去,思考着如何向她交待。
“你想说什么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