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的一番话说得心都凉了。徐劲飞急忙把朱玄基扶到椅子上。
柳微坤见女儿如此大逆不道,又气又急!他抽出徐劲飞佩的剑,就往胸口刺,徐劲飞快速捏住柳微坤的手,剑掉在地上了。
沉鱼惊吓地望着她的父亲,连哭声也止住了。
一直静默在旁的柳清炜终于忍无可忍,他怒不可揭的指着沉鱼骂:“沉鱼,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铁石心肠?这么自私自利?爹娘为了你,这几年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没吃过一天安生饭。你到好,把娘逼病了,这会又想逼着爹去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早知如此,那日由着你死在魏府好了,省得祸害人!”
沉鱼张惶地看看她的父亲,又看看她的母亲。她痛苦地思量:是啊!沉鱼,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怎么能把爹娘往阴朝地府推?你也太仵逆不孝了!
正当沉鱼后悔时,朱玄基把手递给了她,她流着泪拉着朱玄基的手起了身。朱玄基拿了帕子轻轻擦着沉鱼的泪水,好生好气对她说:“沉鱼,等父皇的头七过了,你就入宫行册封礼吧。”
沉鱼不知如何回复朱玄基,只是不停地流泪。朱玄基牵了她的手到了她的闺房,婉儿正跪在她的房里,沉鱼立刻尖叫起来。
朱玄基暗暗警告说:“沉鱼,这几日我有些忙,就不过来看你了。你可不要再到处乱跑,倘若你再这么不听劝阻,把你娘气死了,我看你这一辈子怎能心安!”
朱玄基在柳府没有停留太久,还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定夺。朱玄基回了宫,徐劲飞却留了下来,他带的那些手下也留了下来,他们团团围住沉鱼的闺房,不准她出房一步。
婉儿一直跪在那里,沉鱼恨她到了极点,不停地赶她走。婉儿任着沉鱼骂,任着沉鱼赶她,她哭着就是不走。
这么折腾到了半夜,沉鱼也累了。
婉儿才哀哀地说:“小姐,您对奴婢情深义重,奴婢也不想背叛您。可太子府郑总管警告过奴婢,要是奴婢不看着您,要是奴婢不给他们通风报信,就杀了奴婢全家,奴婢实在是被逼的呀!”
婉儿虽然没说……太多,但婉儿脸上有深深地恐惧!沉鱼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婉儿见到郑有山会全身发抖。
看来,朱玄基心机还真是深得可怕!这样心机的人,日后不知又会怎样对付她的家人?又会如何对付载醇?沉鱼吓得彻夜未眠。
婉儿回想那日她回家的情景:她刚进家门,就被郑有山带到庄里的大户李家,在李家她见到了太子爷和她的父母兄弟。郑有山在一旁告诉她,李家的宅子和地,太子爷已全买下来送给了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