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筱柔,就要往一个方向拖。
季半城一愣,然后紧走了两步,想要从侍卫的手中拉过筱柔,然而,只刚走了两步,就觉得眼前一阵的眩晕,而手脚似乎也渐渐的无力。
见状,季天溯留在这里的太监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小声的说:“爷,您慢点!”
只一句话的功夫,季半城就觉得就连自己的思维都混乱了,而眼前更像是蒙了一块白纱,看不清数任何东西,包括他放在心上的筱柔。
脚下无力,徒劳的伸手想要抓住就在自己不远处的人,却踉跄的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太监把季半城从地上扶了起来,按坐在一边的矮凳上,摇头叹息的说:“王爷,你可千万别怪皇上,皇上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渐渐的,整个世界在自己的耳边突然安静了下来,季半城垂下了自己一直伸着的手,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在清醒的最后时刻,季半城听到那太监的小声的嘀咕:“幸好皇上提前给王爷下了药,否则,咱们可就了……。”
原来,皇兄早就想杀掉她的,今天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没有兰贵妃,依旧会有其他的事情。
皇兄,你好狠的心,从此,只愿我们再不相见,不要再想起曾经的过往,生死有命吧。
被人带走,筱柔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哭或者是闹,也没有替自己喊冤,季天溯说的对,如果没有她,今天的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兄弟反目,痛失爱子。
在心底和自己说,走也要走的精彩,安静的跟在侍卫的身后,去往她该去的地方,慢慢的走,明知道季半城昏倒,也没有回头,生怕自己回头就失了这个勇气。
吩咐好其他人照顾好季半城,皇帝留下的那个太监急急的跟上了筱柔。亦趋亦步的跟在她的身后,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
“那是王爷,皇上的亲兄弟,不管他犯了天大的错,皇上都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宫里的人都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那太监看似自言自语,其实是在告诉她季半城的情况,无非是让她安心上路罢了。
微笑着道谢,筱柔瞬间挺着了腰背,抬头看了看天,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原本只想平静的生活,可是,上天偏偏不给她这个机会。不知道死了以后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投胎重生?仰或是再度为人,会不会和季半城、季天溯再有什么关联?
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太监小声的催促了一句:“公子,选一样吧。”
一个托盘放在自己的面前,上面摆着三样东西:鸠酒、白绫和匕首。
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鸠酒,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漂漂亮亮的,其实,选择毒酒,她是给自己留了一线生机,药总归有解,或许她就能不死呢。
把酒放在手掌之中,清冽的毒酒在杯中微微的漾了一下,眼睛一闭,仰头灌了下去,接下来,就是等死。
酒杯还未放下,肚子里一阵揪痛传来,疼地浑身的肌肉像是卷在了一起,大口大口的鲜血从鼻子和嘴巴中溢了出来,眼前一黑,意识涣散,筱柔瘫软在地上,顿时没了呼吸。
片刻后,她盖着白布的尸体出现在了兰贵妃的床前。
“你看,他已经死了。”指着地上筱柔的尸体,季天溯向刚刚苏醒的兰贵妃说道,就刚刚,侍卫们已经押解着昏迷的季半城去了边疆的路上。
虚弱的兰贵妃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眼中的恨意未减,朝着身边的人哭诉道:“还有禹王爷呢,皇上说要给臣妾一个交待的,臣妾要禹王给小皇子偿命。”
猛地推开了怀里的人,季天溯面若寒霜的说了一句:“孩子以后还能再生,但是朕的皇弟只有一个。”
虽然季天溯放了狠话,但是床上的兰贵妃依旧不依不饶,势必要追究季半城的责任,仗着自己现在的情况,居然威胁季天溯:“请皇上赐死臣妾。”
转头,季天溯愤怒的看着身后床上的人,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准了她的请求。
两人就那样对视,兰贵妃的眼中含着眼泪,欲滴未滴,但是对于自己提出的要求,看上去一点也没有退让。
“朕能做的,能给的,都给了!”最后的最后,季天溯做了退让,坐在床边,握着兰贵妃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
“那臣妾要把他暴尸三天。”指着地上筱柔的尸体,兰贵妃的美目里都是嗜人的光芒,一句话说完,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滴了下来。
咬了咬牙,季天溯看了地上的筱柔一眼,答应了兰贵妃的请求,低声喊了外面的侍卫,当着兰贵妃的面吩咐了将筱柔悬尸三天。
得到季天溯的吩咐,营帐外,士兵们竖起高高的杆子,在它的顶端,筱柔的尸体悬挂在上面,披头散发,在风中摇摆。
从下面经过的侍卫、官员或者是女眷无一不会抬头看看,侍卫们面无表情,官员们恨恨有言,女眷们多有叹息,这么貌似潘安的人真是可惜了了。
站在营帐门口,季天溯的脸色不是很好,皱着眉头,盯着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