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太子殿下可要快快长大,将来像你皇叔一样,做个文武双全的好儿郎!”
“二皇兄不会吝于指教吧?”皇姐笑着看向二哥。
“当然,但凡我们家筱柔有所求,我必不相负!”
我微微一怔,想起小时候,二哥对我一贯的护持,正不知该何以为报,现在,我们之间隔了一个澈儿,怎么还好要他这样的承诺?
“筱柔但愿安安稳稳地照顾好小殿下,除此,别无所求!”
话一出口,立刻后悔起来,这样回答算是变相撇清什么了吧?
果然,二哥的脸色陡然殓去了适才的温润明朗,渐渐变得暗淡起来。
澈儿似是感觉到身边压抑的气氛,不满地撇起了小嘴。眼见着就要哭起来。
我忙从二哥手中将他接过来,抱在怀里轻轻哄着。
“适才,是我这个皇叔鲁莽了,”二哥帮忙整理了裹毯,轻拍了我的手背:“小殿下有筱柔抚育,自是不必皇叔庸人自扰!”说我,自嘲地笑了一笑。却是很快回复了神色。
“二哥,我……”我急忙开口,想要分辩什么。
“没事……我都知道的!”没等我说完,二哥陡然打断,不自然地偏过脸去。
“这是怎么了?以前好的跟什么似的,怎么这会儿反倒是这般见外了?”一旁坐着的皇姐,看看二哥,又看看我,抚掌失笑起来,不解感慨:“真正没见过这样的兄妹!”
那夜发生的一切,事关重大,稍一不慎,极易引起政局动荡。所以各方都下了严令。而皇姐,显然还不知道二哥和萧别的关系。
“有劳皇妹忧心了,我和筱柔之前生了些误会,不过,眼下,大概已是很清楚了。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二哥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不辨喜怒:“是最好的兄妹!”
我却分明看到,他缩在袖子里的手握得死紧,有青筋蜿蜒其上,渐渐清晰。
撤了茶盏,正准备开宴,门外突然响起内监尖细悠长的禀报:“摄政王府送来太子殿下百日贺礼!”
我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二哥。
这一声禀报,突如其来,将我和他隔得那么远。
本来还想着该怎样解释呢,现在看来,至少暂时是用不着了。
我就这样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连怀里澈儿的哭声,都恍若未觉。
“公主,门外的人还等着呢!”纹箫小声提醒。
我依然纹丝未动。
直到皇姐忍不住出言相劝:“筱柔,这大喜的日子,不好闹别扭的!”
“来得真及时,”我对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转身吩咐素弦:“礼物收下,看赏!”
说完之后,再顾不得客套应酬,我推脱身体不适,踉跄着走回内室。刚进房门,便听见背后瓷器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