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从汉国艺术大学回来，宋亦路还跑到百年苍蝇馆子买了几个小菜，厨娘玛格丽特对于汉国烹调方式已经开始适应，做出菜品的味道稍微有些奇怪，还能吃得进去。 管家菲利普一家看守魔都的四合院，他们孩子还在上学，不能跟着宋亦路夫妇一起走动。宋亦路提前打过电话，菲利普夫妇知道他晚上回来，提前把他居住的房间都收拾干净。 晚上六点钟，三个人在宋亦路家里集合，好像上一次三个人单独在一起吃饭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 “怎么，还不喝酒？”宋亦路问王若望。 “我这不锻炼身体呢吗？” “少喝点有利于血液循环，对身体好。什么东西适可而止，总喝不对，不喝其实也不对。”宋亦路给王若望倒了一小杯白酒。 “来，好久没有这么轻松在一起了。今年四月份开始拍摄这段时间最后一部电影，之后我要休息一段时间。”宋亦路与两人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 “你老婆还没怀上呢？”宋亦路问道。 “你怎么知道？”王若望不解。 “k，我怎么知道。你老婆要是怀上孕了，你早就出来嘚瑟几圈了。她怀孕你又做不了什么，难道还要坚持锻炼身体啊，你那才是有病。”宋亦路鄙视道。 “说的也是啊，我老婆怀上孕了，我就没事了。”王若望点点头。 “也不少事，给老婆补身体、孩子奶粉钱得赚出来，孩子后续所有教育的费用，你不去想吗？以后孩子花钱的地方多了，你那小金库早晚都会瘪掉，趁着现在年轻力壮，想法多赚点钱吧。”段子平唉声叹气，他现在已经两个孩子了。 “我妈让我搬到纽海去，她在哪里也能帮助我照顾到孩子。”王若望说道。 “得了吧，你偶尔带着孩子去看看那她可以，别让她帮你带孩子。一个是你妈不见得没事，她只那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听。另外，老人带过的孩子更不好管理，尤其在老人面前不好管，我劝你还是让老人少管孩子，别看你现在省事，以后对孩子的教育都是麻烦事。”宋亦路表达自己的意见。 “嗯，你说得有道理，以后我妈想孩子了就来魔都，我还省钱来回跑了。”王若望这个死皮赖脸地劲有时候真让人受不了。 “那你这几年要画大量的画了，不知道你对孩子期许多少，看来钱不能少花。阿炳，你就别储存这一时期的画了，估计都是应付之作，为了赚钱，艺术家也需要向生活低头啊。”宋亦路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就是现实。 “哎，这可能就是生活吧。你说我再有艺术追求向那个方向发展？”王若望现在看不到前方的路。 “你也别小看你这几年，虽然作品差了点，但你对生活态度的转变是你艺术风格转变的一部分，或许你有一天能画出更融入生活的作品，看着很平常，却是自然的情趣。”宋亦路说道。 “你是说融入生活？”王若望楞了一下。 “实际你的刀法基本融入笔法之中，但你的笔法并没有很好地融入到画作之中，也使得你对生活的描述太过生硬，这还需要一个过程。你在绿洲实际融合的很好，可走出绿洲你结婚之后心境发生了变化，现在属于一个重新融合的过程，慢慢来吧。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你去临摹霞厘壁画，很多古人都走过这样的过程，但你现在去还稍微有点早。”宋亦路说道。 “若望，如果你的画能复制黏黏贴就好了，要不是流水线上的商品，便宜点也能卖不少钱呢吧？”段子平羡慕道，他可没这个艺术细菌，不过他现在已经有了不下十套房，目前还在增加之中，堪称魔都小地主。 “这不好吧，同一个作品我画十遍，我是熟悉题材了，可如果有十个人收藏这十幅画，到以后被发现，我画作的价格不得往下掉啊？”王若望还是懂得很多事情的。 “那还不简单，把十幅画拿出来，找十个人拍卖，只拍一幅画。谁获得优胜权，谁在十幅画中选择一幅，其余九幅都烧掉。”宋亦路说道。 “那多可惜。”段子平惋惜道。 “笨蛋，那十幅画一起出现肯定会贬值，但你卖出一幅，这一幅却能抵那十幅画加在一起的价钱，因为你把其它九幅都烧了，这钱要算在这一幅画上，明白吗？”宋亦路瞥了段子平一眼。 “高啊，这变相还增加了这幅画作本身的价值。”段子平不得不佩服宋亦路的坏点子。 “羊毛出在羊身上。主要有只会画画的大绵羊，大绵羊还能套路大家，不会画画的大绵羊不是一个好商人。”宋亦路调侃道。 “咯咯，关键这只绵羊准备下小羊了，现在还在锻炼身体。”这两个人淫荡地看着王若望。 “老宋你说得这个方法不错，你说我要是画一百幅一样的画呢？”王若望神情地问道。 “根据价值规律，画十幅与画一百的总价值是不变的，你画得越多，你每幅画的单价越低，因为相似的画太多了，画作就贬值了。那么十幅中留出一幅与百幅中留下一幅，把其余的画烧掉，这两幅画在价格上相差可能不大，但价值却相差很多。一个是相同价值的十分之一，一个是百分之一。总有聪明人会想明白这个道理的。”宋亦路继续胡说八道。 “你做完电影干嘛去？”段子平开始问正事。 “还没想好，我可能回到德州把我一块地建起来，先找些人搞研究，我先培养出一个听话的人出来，过几年要大展拳脚。”宋亦路知道没人信他，连自己家人都表示质疑，所以也不在意把这些事说出去。 “老宋，你这几年在折腾什么？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