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支卷起的海浪形成一个个巨大的白色的浪花。
浪花仿佛海中的生物,随时随地能扑上来给人一口。
微风拂在脸上哪儿是课本上所说的如同春姑娘的脸温柔,柔和啊。
完全就是老父亲的手掌啪啪的拍打在脸上,拍的人脸生疼。
因为风大的缘故,船只摇摇晃晃的,好像不倒翁般,又好像是喝醉了酒的老翁。
船夫正在划船,收了阿霈名贵海鱼的老人家上来,嘴里叼着一个用白纸卷着烟叶的老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一口,道:“小伙子,下去待一会儿吧,这会儿风大,这风拍在脸上多疼啊。”
老人家的脸被吹的全都是忖,不过人家常年在海上都已经习惯了。
阿霈硬朗的线条绷的紧紧的,如同在弦上的羽箭蓄势待发,他整个个人没有感情,没有人情味儿,一丝丝的表情动容都没有,他黑漆漆的眼睛看向远方,声音冷硬:“我喜欢这样的海风,让人疼痛,也让人……清醒。”
他喜欢这种疼痛情绪的感觉。
他本来就是因为蒋行深被凌虐从而繁衍出来的另一个暴躁人格。
他不在乎那些有的没得。
老人家见这个年轻人这么倔强就没有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秘密。
阿霈坐在船边,感受着风的洗礼。
“嘶……”忽然觉得浑身好疼。
刚才还没什么感觉呢,现在觉得浑身上下都疼。
阿霈顺着自己身上的疼痛点看了看。
这么一看,那双冷酷漆黑的眸聚满了暴怒,很快周围的白眼球儿就因为暴怒和情绪的变幻充斥满了红色的血丝。
就好像是红色的蜘蛛网似的。
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儿好地方。
全都是伤痕,鞭痕,有的地方已经发炎红肿了,还流着发炎的脓包。他的双脚和腿肚子被狗啃的参差不齐,有的肉外翻,有的露出白骨,看起来十分恶心,就好像被人用斧头砍的乱七八糟的老树根般。
他觉得全身脏兮兮的。
他所谓的脏是精神上的脏。
那些男人们摸自己的身体这让他觉得无比的恶心。
很不得把身上的皮肤全都撕开。
他握了握拳头,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心里的这口恶气没有出来他会憋屈死的。
“到地方了。”船夫抻着破锣嗓子喊着。
老人家走上来:“小伙子,这就是市中心了,不过我劝你先去看看医生,另外……你别乱走阿,最近乱的很。”
老人家嘴里所谓的乱的起源就是来自库尔他们。
他就是要遇到他们。
呵。
阿霈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他不会说谢谢两个字,觉得很别扭。
但是老人家也没挑理,毕竟人家的谢礼就很丰厚啊。
那些名贵的海鱼如果卖出去,够他们全家子吃上三年的呢。
下了船,阿霈环视了一圈周围,他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阿霈看了看自己,他找了一个医馆用自己的拳头说话,恩,让大夫给他看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