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口中吐出的气息在灰暗的视线中变成了白雾,青木司哼哧哼哧的跑着,寒冷的清晨,秋风打在脸上,隐隐作痛。
迎着路灯跑到了拳击馆前,所有的店铺都还关着门,青木司站在门口朝里头瞅了瞅,却发现门竟然已经开了。
青木司推开大门,走上了电梯,掏出手机一看,时间距离五点还有十分钟。
电梯门打开,三楼一片明亮,老约翰已经坐在了三楼的会客区,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嘴里叼着烟,戴着耳机不断点着头,看起来精神十足。
看到青木司从电梯里走出来,老约翰不多比比,只是点点头,耳机都没摘下来,便指了指屋外:“半小时,这个街道,五个来回,有没有问题?”
wt?青木司瞪大了眼,看着黑漆漆的外面,凭记忆想了想,五个来回怎么着也得有差不多十公里吧?
半小时?你怕不是在逗我哦!
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看老约翰老神在在的平静道:“要是觉得做不到,就回家吃个早点睡觉吧。”
青木司盯着他看了半响,没看出他有什么开玩笑的意思,深深地吸了口气:“ok。”
转身按开电梯,青木司下了楼。
刚下楼,就看到门口一脸热气腾腾的松山岩和曾被青木司ko的安迪,正气喘吁吁的准备走进来。
显然,他俩也是跑着来的。
看到青木司,安迪表情明显还有些尴尬,绷着脸没说话,松山岩笑着打了打招呼:“怎么?老师没来?”
“不.......你们上去应该就知道了。”青木司臭着脸对着松山岩点了点头,默默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大步流星的朝着街道的尽头跑去。
松山岩和安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恐惧。
安迪惊疑不定的小声道:“不会我们也要这样吧?”
“应该不会吧.......我们不都已经经历过了吗?”松山岩苦笑着擦了擦汗。
安迪吞了口口水:“我都已经退役了啊。”
“我不也是吗?”松山岩和他对视一眼,这一刻竟然有了一种难兄难弟的惺惺相惜感。
俩人上了楼,一分钟后,苦着脸跑下来,自觉地等待着青木司第一个来回跑到门口,跟在了青木司身后。
黑漆漆的街道上,三个身材健硕的男人喘着粗气,一团一团的白雾在寒冷的空气中飘散不见。
稍晚一些到来的塞恩很快也汇合进了队伍,跟在一起苦哈哈的跑了起来。
青木司跑到第四个来回时,就已经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乏力了。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肺部已经隐隐有了火烧感,脚步不自觉得放慢了少许,然而头顶上却忽然响起了老约翰让人厌烦的喊叫声:“二十分五分钟了!你们在干什么呢!”
咬着牙加快了速度,青木司闷头前冲。
松山岩和安迪还有塞恩早就跟不上青木司了,三人放慢了脚步,差不多已经被青木司套了一圈——也真难为这群平均年龄都快接近三十岁的大老爷们,承受了这份也许称得上是无妄之灾的痛苦。
但青木司却总觉得,这群家伙好像在瞒着自己什么,心里憋着什么坏劲呢,虽然跑的也很辛苦,但总感觉他们也没自己这么累。
也对,毕竟主要训练目标是自己,他们也许是没那么大负担吧。
青木司如是想着,努力加快了速度。
好不容易跑完了五个来回,青木司差点干呕出声——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喘息着的全是冷气嗖嗖往肺里钻,吃着冷气儿都要给他吃撑了。
扶着墙按下了电梯,青木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上了楼。
老约翰抱着手机不知道看什么正看着入迷,眼前的咖啡已经喝完了一杯。
“跑完了?”老约翰看着气都喘不匀的青木司,优哉游哉的站起身来。
青木司点点头,吞了口口水,继续大口喘气。
“ok,把你的外套穿好,休息吧。”老约翰微笑着,指了指三楼的场馆内:“你迟到了四分钟,所以你的休息时间要减去四分钟,也就是说,你现在只有一分钟的休息时间了。”
老约翰看了看手表,勾起嘴角:“准确的说,三十五秒。”
“哈啊?”青木司瞪大了眼:“我刚才可是从家里跑到这的,又跑了接近一万米,起码让我休息五分钟吧?”
“是啊,是该给你休息五分钟,但是你超时了。”老约翰放下了勾起的嘴角,面无表情:“你只有做或者不做两个选择,没有协商,明白吗?”
青木司冷着脸,和他对视着:“这样的训练不是在透支自己的身体吗?”
过犹不及,训练也应该讲究一个适度啊!
“做,或者不做。”老约翰表情不变,语气也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青木司咳嗽了两声,从一旁饮水机上正要接水,却看到饮水机旁已经放好了运动饮料,没有标签,蓝蓝的颜色看起来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