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
作为东溟派小公主单婉晶在离开大厅之后,自然是需要代表着东溟派来招待前面的三女。
同样。
身为东溟派的尚家人也是如此。
只是双方都显得比较克制,毕竟在有心人的了解下,还是知道婠婠的身份,知道白清儿和师妃暄在燕王府中的位置。
虽是侍女,那也是燕王的侍女。
东溟派里的尚家人哪怕是有着心思想要询问什么,也不好出声,在这一刻,他们的位置不够高,不知不觉间在见到眼前这群人的时候,他们的身份地位就被隐隐的压了下来。
哪怕是身为东溟派小公主的单婉晶也是如此。
在来到船头之后,一群人彼此之间竟然是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局面,局势显得有些尴尬。
“……”
单婉晶的目光在站在船头欣赏海景的婠婠身上停留了一下,目光又落在了在一群美人中显得格外的引人瞩目的小暄暄,却见她竟然也是一如婠婠在看海,丝毫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打算。
莫名的,单婉晶在这两个模样相差这么大的女人身上看到了相同的气质。
倒是个头娇小,比她单婉晶要矮上半个头的白清儿正聚精会神的打量着船上的其他人,尤其是将眼神时不时的在单婉晶的身上停留,不知道在观察些什么。
想了想自己母亲与阴癸派的关系,单婉晶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保持安静的好,这船上真正做主的只有燕王杨倓和她的母亲东溟夫人单美仙,其他的都不过是陪衬。这个念头在心底转了一圈之后,单婉晶便也开始欣赏起这眼前已经让她看的厌恶的海景来。
外面一番安静,纵看海浪翻涌。
内里客厅则是气氛凝重,双方你来我往间言语交锋犹如刀剑出鞘,只可惜在月倾池看来,这东溟夫人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个,面对自己的两体已然是被迫的到了墙脚,若是在加上点道为止的白少棠,只怕会被彻底的蹂躏。
在这个时候,月倾池已然看出了东溟夫人的深浅,她没有勇气,没有反抗的勇气。
嘴上口口声声的诉说着自己的遭遇,仇恨自己的母亲,恨着将自己推入火炉,糟蹋了自己的魔隐边不负,她单美仙所做到的只有逃避,躲开阴后祝玉妍的视线。
月倾池觉得如果边不负没有死的话,这个时候站在东溟夫人的面前,只怕这个女人也只是做到在怒火的燃烧下反抗而已,她没有决死一搏的勇气。
“!!!”
吞了一下口水,东溟夫人强行压下心头的震惊之情,目光静静的迎着燕王杨倓那淡漠的视线,落在单美仙的眼中却是比之一旁那已经名震江湖的一枝独秀月倾池来的更为的压迫感十足。
半晌。
迎着燕王杨倓的目光,东溟夫人开口道:“如果妾身说拒绝呢?”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单美仙的心已经提升到了顶点,防备的自然不是燕王,而是刚刚那个嬉笑间尽显杀戮气息的月倾池。
“……”
杨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东溟夫人,淡漠的目光丝毫没有为对方的回答而出现变动。
“殿下的大礼,妾身可以回报最丰厚的礼物!”
深吸了一口气,东溟夫人的内心里有那么一点后悔接受婠婠的调解,但她也知道不管有没有阴癸派,自己与燕王的见面在边不负的头颅做成了礼物之后,这一幕已然是固定的了。
虽然单美仙不想承认,但她也觉得有阴癸派在,倒也多了一丝信心。
短短的交谈中,单美仙已经认定了眼前的燕王是一个极为可怕,冷漠的人。
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罢休。
东溟夫人也大概的明白了为何宇文阀直系会被整个灭门,鸡犬不留。
因为这只怕是一个说道做到的人,身为皇族,金口玉言这一点她是非常明白的。
能在那种局势下打开局面,就不会让人小觑。
所以在提出这个话题之后,东溟夫人便知道自己已然陷入了下风,她想要用足够的厚礼去抹消那份礼物。毕竟,生意是可以交谈的,可以讨价还价的。
“噢?”
抬头,杨倓有所诧异:“什么样的礼物?”
“能让殿下满意的兵器!”
东溟派什么最出名,自然是兵器,“甚至妾身还能为殿下带来足够的马匹!”
马匹?
无论在什么时候,马匹都是战略物资。
无疑。
东溟夫人提到这个的时候,杨倓和月倾池就知道了东溟夫人乃是下了狠心了。而且能说出这个,很明显东溟派在做生意的时候对天下间各大势力的情况进行过摸索和推测。
缺什么?
就给你高价卖什么!
当然若不是知道还有一个飞马牧场做这生意,大隋境内还存在其他的马场,只怕这东溟派在燕王杨倓的内心里要更下一分了。可,也这并不妨碍燕王的推测。除去中原本身的马场,还有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