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师,你这最近怎么了感觉你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事吗?”
隔壁的女老师又忍不住插了话,原因是最近见她下课回到办公室后,总是趴在办公桌上沉默不语,别人跟她搭话,话也没有原来那么多了,这让女教师产生些不好的预感,以往那些有妇之夫骗年轻女孩的新闻渐渐浮上心头。
“没什么,我很好啊”
将头埋在双臂之中,还不忘了枕个奶牛斑纹的靠枕,闷声闷气的回答,这种状态更让女老师担忧,走过去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感觉有些发热,但她不确定究竟是自己手冷,还是她在双臂中捂了太久,总之,女教师担忧的啧了一声,带着一种类似于母亲的关爱,轻轻将她躲藏好的头扶起来。
“来,我看看。”
很柔软的身体部位贴近了她的额头,侧耳听到的呼吸声证明了这是女老师的脸颊,随后,她得知了今天为何虚弱乏力的原因。
“你发烧了。”
“是吗?怪不得我今天有点难受。”
前两天是不想说话,今天是没力气说话,她本想中午休息时回宿舍量量体温,却不料刚想歇会就被人发现了。
“咳嗽吗?流不流鼻涕?”
“都没有。”
好,你等一会啊,我去卫生室给你取点药。
“哎,张姐。”
“怎么了吗?还是其他地方不舒服?”
“没事了”
她有心叫住女老师,但是却不知是怎么,忽然间停住了,手被猛的举起,却又悄悄的放下,重新把头埋在双臂里,听着张姐将热水放在自己的桌边。
没一会,张姐便回来了,带着体温计以及药品,她像只小鹿般顺从,张开双臂,等待张姐的手伸进毛衣,停留在腋下,她有痒痒肉,被触及后不经意间一缩,又是温暖的腋下与冰冷的体温计触碰,来了一个哆嗦。
“夹好,嗯,水温正好,赶紧把药吃了,这两天风大,太容易感冒了,我一会帮你把衣服拿过来,进穿严实点再出去,哪怕热出汗了,也别脱衣服。”
张姐毕竟年纪大了些,扛不住风寒,年轻人还在穿夹克,她就早早把棉服套上了,办公室里还算暖,所以她把衣服脱了,轻轻的盖在这只小鹿身上。
张姐拿来的药没有糖衣,并且颗粒还很大,她又偏偏嗓子眼小,需要将药片咬成两半服下,这样吃起来就更苦了,她抱着水杯,皱着眉,仰着头,咕咚一声将药咽下,长叹了口气,才气若游丝般的说了声谢谢。
“能不能跟张姐说说,你怎么了?”
感冒是一方面,情绪低落也是一方面,两者有关联,且并不会产生冲突,张姐能感受到她的失落,绝不是因感冒而引起的。
“没什么”
“他欺负你啦?”
这次,张姐决定刨根问底了,源于善良,以及对这个只比自己孩子大几岁的小同事的关爱,她想知道内情,是否和自己心中所想一样,即便她的想法实在是有些负面,可若是真的,绝对不能让小章老师吃这份儿哑巴亏。
“没有啦。”
“你就跟张姐说说呗,感情这种事,你还是得求教过来人的嘛,跟姐说说,姐毕竟是过来人,说不定还能给你一点启发呢,你说呢?”
听了张姐的话,她表现出了些许的犹豫,缓缓坐直了身体,将固定位置摆放的水杯双手捧起,悄咪咪的喝了一口。
“他没欺负我他对我一直很好的,他只是对我没什么感觉。”
“他之前亲过你吗?抱过你吗?”
见她摇了摇头,张姐便知道了结果,若是亲过了,抱过了,甚至睡过了,那男人再说对她没感觉,那就是遇见了真人渣,可是人家什么都没干,一切止于礼,那问题自然就是出在了她的身上,终归是一厢情愿罢了。
“他很好的,真的不嫌弃我看不见,不会像别人那样耍我玩,我能感觉出来,所以我很喜欢他,并不完全出于他懂的很多。”
张姐正在思考下一句话该怎么说,她却忽然向张姐表露了她对于那个男人的看法,张姐特意看了一眼她的眼睛,没有泪水的,说明她不委屈,对男人也没有怨言。
“他拒绝我的时候,一直在说,他没办法照顾我,所以我很难过,却又很感谢他,因为她他不是嫌弃我才拒绝我,这样即便不能在一块,我也很高兴呀,他把我当成正常人看呢,张姐,已经很久没人把我当普通人看待了”
“这他挺不错的。”
不知道为什么,又或者是理所应当,张姐夸奖了一句陆泽,即便没见过,但从她的描述中,张姐大致在脑海中描绘出了一个温柔的男人形象。
或许他很肥胖,也可能是很丑,甚至可能跟这所学校里的人一样,肢体上也有所残缺,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对一个失明的女孩百般的理解与肯定。
因为,张姐活了大半辈子,也没遇见那样温暖的人。
“嗯!他人真的特别好,就是总会骗我,给我果汁喝却一直告诉我是水,就因为这样,我却感觉每次喝下去的时候,都会特别的甜,就像是等待着我的惊喜,又或者说是温暖,我信他说的所有的话,但是我唯独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