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的日军被吞吐的子弹射杀,一片片的倒地,在日军密集的子弹下,一个个滇军战士被洞穿身躯,头颅与心脏。
子弹凶猛飞射着,咆哮着,化身为催命的死神,拿着镰刀尽情的收割着生命。
郭小五抓起一把日军三八式步枪,从这名日军士兵尸体上拿起一盒子子弹,推开枪膛,枪膛里还剩下的三颗,他大概数了数,这一盒子子弹还有二十发,抓起子弹揣入兜里,郭小五捡起国军士兵背着的子弹带,斜跨在自己的身上。
他捡起日军三八步枪遗留在战场的子弹,总共一百发全部装入子弹带上。
这子弹带是用麻布缝制的,密密麻麻的都是能装一颗颗子弹的小口,能携带上百发的子弹。
把枪膛里的子弹装满,咔咔两声上膛后,他瞄准日军冲锋的战场。
他准星套着的是一个个日军战斗指挥官,那是一个日军中佐。
砰!
郭小五扣动扳机,子弹破空而出,子弹毫无意外的穿透日军中佐的头颅,看着他仰面倒地。
接着他的准星瞄准了下一个拔出战刀的日军少佐,再次扣动扳机。
嘭!
噗!
子弹贯穿日军少佐的头颅,脑浆在子弹破颅而出的时候,夹带着红色的血液飙飞。
咔!
嘭!
咔!
嘭!
连续射杀五名日军战斗指挥官,郭小五转身奔跑而去,在奔跑中,从兜里抓出五颗子弹,咔咔咔的填入枪膛,然后咔的一声封闭,在滇军团战士的视线中小时。
滇军团团长在看到一个个日军军官被射杀后,他就开始回头看向郭小五,他眼睛暴怒,嘶吼着一个字:“滚……”
在奔跑中郭小五脑海中回荡着,滇军团长喊出的那个滚字。
他的身躯在颤抖着,在颤抖着奔跑着,他的面皮不受控制的抽动着,能看出的是他面容上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痛苦。
后方的战场上轰隆隆的爆炸声,让郭小五的心头一震,但他的奔跑并没有停下来,哪怕他的气血翻腾如旧,也阻挡不了他对生的渴望。
他很痛苦,也很不甘,他想大声的嘶吼出声,但这一刻不行,他必须憋着。
他仿佛不能死,所有人都能死就他不能死!所有人都想让他活着,那他只有一个目的,在战斗中,在战争中努力的活下去,活下去努力的杀敌,杀死一个,两个,一百个,上千个。
都不让他死,那他就不死!这种不让死的痛苦,没有能体会他的这种无法诉说,也说不出来的难受。
硝烟在战场上弥漫,猛烈的爆炸之后,滇军团被淹没,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
日军快速的接近,他们挺着刺刀踏入了滇军团新的阵地。
明晃晃的刺刀带着夺命的冷芒,刺透一个个躯体,还喘气的死亡的,都不放过。
噗嗤!
噗嗤!
噗嗤!
刺刀破入肉体的声音清晰入耳,刺激着神经,蒸煮着血液。
活着的,还喘气的在刺刀穿透躯体后,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活着闷哼,新的血液流淌在地面上,与干枯的血液融合,那早已经被血液浸透的土层,血液也不再渗入,那心血的血液在干枯的红色大地上,滚滚蔓延……
郭小五钻入了林子,通往前方战场的林子,这里没有鸟声,没有奔跑的野兽,只有树荫下能闻到的血腥而夹带着硝烟的刺鼻气味。
这片林子很大,郭小五继续深入,他看见一具具尸体,看见一匹匹野狼撕扯着,发出一声声低吼。
有中国士兵的尸体,有日军士兵的尸体!在群狼的围攻下,被撕咬的只剩下深深白骨与挂在骨头上的片片碎肉。
砰砰砰砰……
这是密集的三八步枪的声音,一匹匹野狼被子弹射翻,郭小五听到枪声后,躲入了附近浓密的灌木丛。
十几个日军士兵奔扑到狼群内,扬起刺刀与围攻他们的狼群搏杀。
锋利的狼爪撕破日军士兵的肌肤,胸膛,面孔,响起一声声凄厉锋利的惨叫,震荡着耳膜。
然而一柄柄锋利的刺刀,一颗颗炙热的子弹,破入野狼的身躯,被一匹匹射杀,被一匹匹刺翻。
围攻的狼群在低吼声,开始缓缓后退,然后想着四面八方疯狂逃窜。
一个小队的日军,全部受伤,在野狼群的进攻下,活着的还有五人,其中还有他们的小队长,腰部挎着战刀的军曹。
他们痛苦的依靠在树旁,处理着被野狼袭击的伤口,发出低沉的呻-吟-声,在触碰伤口后身躯禁不住的颤抖。
嘭!
一颗子弹飞射而出,洞穿日军军曹的脑袋,仿若一颗钉子一样,在子弹射穿他的头颅后,狠狠的撞击在树干上。
另外四名日军步兵惊慌下起身,围拢在一起,被靠着背戒备着。
砰!
噗!
一颗子弹破入一名日军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