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黄团长愣了一下,把身边发呆的郭小五拉出来,一脚踹了出去。
郭小五嘿嘿笑笑,走进了军部大堂,大堂内十步远站着一个警卫,一个个杀气腾腾,让郭小五心里一紧,这些可都是百战精锐,一个个心如磐石!他要小心一点儿,一个不慎重惹怒了军座,说一声枪毙自己,自己连任何想活着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家伙的气势,让郭小五能感觉到他们不但能打,即使他们的枪法也是一流。
这跟进了阎王殿有什么区别!?
郭小五猜不出来军座要见自己是什么目的?所以他的心很惶恐,也有些紧张。
一个警卫看到郭小五后,迎面走过来,带着郭小五走进了作战会议室。
入眼郭小五看见一个威严的中年人,抽着烟凝视着他!这个中年人身姿端正,一股浩然正气铺面而来,郭小五身体一震,敬礼道:“军座好!独立团警卫排中尉排长郭小五报道。”
郭小五给军座的印象是从骨子里都透出一股军人的铁血之气,严肃而规正,是个不错的军人。
“上尉营长,一营之长中你的军衔在我二十九军是最低的,一个营五百多号兄弟,你有把握带好吗?”军座问道,除了对郭小五那一身军人气息外,他看到的是这个小子年轻,非常的年轻,四个字:年轻有为,但也要考察一番。
“不辱使命!”郭小五十分的严肃,回答的只有这四个字,代表着他的信心,也代表着他自己的责任。
“好!后生可畏。”军座赞叹一声,看着郭小五他仿佛看到年轻的自己,轻狂而又不托大,这回答再合适不过。
郭小五立正,挺直了胸膛!他心在砰砰直跳,他能感受到军座那胸腔内隐藏的磅礴血气,这是一个敢于在绝路上走到底的将军。
“日军的装备我军无法比拟,也许在日军进攻的时候我军的防线可能还未完成,你部驻扎在喜峰口,我军最后一道防线,若日军突破第一道防线,你该怎么做!?”军座问道。
“报告军座!我会让战士们一刻不停的深挖战壕,在大战来临之际能抵抗日军大炮和轰炸机,尽量减少伤亡。
若日军冲锋,我会命令战士们打光最后一颗子弹,把日军打回去。
若日军发起冲锋,我会拼到最后一兵一卒,用大刀砍下敌人的头颅,我要最少一比二的伤亡。
伤亡率的对比是我军一日军二!能不硬碰就不硬碰。
我会下达死命令,后退着死!
我会下达第二天死命令,坚持到最后一刻,支撑到最后一刻,让更多的战士活下来。
若军部下令我营全体捐躯,我下达最后一道军令:直到我倒下那一刻为止,我也是最后一个发起冲锋的战士。”
郭小五一脸严肃的说道,他的眼中没有胜利,他的话音中也没有胜利,唯一有的就是以伤亡换取更多的时间。
军座能听懂他的意思,他郭小五不怕与日军一战,但他打不赢这场仗,因为没有胜算。
“你看得很清楚!我军没有胜算,但你要给战士们胜利的希望。”军座的声音很平淡的说道,他手里的香烟燃尽,自然的从指缝间脱落在地。
“是!军座。”郭小五再次立正。
“去吧!希望你活着……”军座摆摆手说道,不再理会郭小五,然而他心里却带着震惊,两军的形式很多将领都没有这个小子看得清楚。
可惜的是他不能保证郭小五的生命,他会在最后一刻下达撤退的命令,能不能活着那要看他自己,包裹他自己也是一样。
对比日军他二十九军很弱,但他必须有决一死战的心。
郭小五从军部走出来,黄秉信走了过去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但郭小五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被他一脚踹在郭小五的屁股上。
“立即跟老子回去,带着警卫排给老子去接收新一旅,狗日的谁敢不服,给老子杀!”黄秉信接着咬牙切齿道。
新一旅的驻地也在喜峰口防线,与独立团一起挖掘战壕,驻守统一战线,在喜峰口的侧翼。
军座如此安排,联想今天的情况!其目的不言而喻。
独立团肯定会被新一旅整编,但这个旅长却不能是同一个人,而是他黄秉信。
军座的手段让他黄秉信胆战心惊,佩服的五体投地!但他也接到了死命令:“若日军在阻击任务中攻破他喜峰口,你黄秉信躺着来见。”
躺着!?那就是日军攻破喜峰口之后,那他只有一个结果,拿起自己的配枪对着自己的脑门扣动扳机,为国尽忠。
这一场仗打的就是破釜沉舟。
“旅座!郭营长是我新一团的营长。”武勋提醒道,自己的营长被旅座说带走就带走,有问他吗?
“他娘的别跟老子装!他郭小五也是老子的执法队,老子的警卫连连长,你那新一营营长不过是暂代营长的职务,老子给你第一条军令!即日起我旅修筑阵地所有将士听令郭营长,凡抵抗者就是你是个团长,也一样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