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将人一砖撂倒,并不就此罢休,他顺势上前一扑,直接骑到对方身上。
打架,讲究的就是一个狠!
他单手死死掐住对方脖子,另一只手再次抄起砖头,二话不说,抡起来就是一个砸。
噗!
噗!
噗!
砸的真叫一个狠!
一边砸,一边还骂!
“闹事是吧?”
“想死是吧?”
“既然想死,那不用等朝廷斩杀,小爷我帮帮你,咱现在送你去投胎!”
“啊,我的手断了……”
被砸的汉子惨叫一声,挣扎着想把李云甩下身来。
这人挣扎的力气很大,宛如发疯的公牛一样,他是一小撮流民的头头,平日里吃得饱歇得好,再加上身材高大,自然有一把子蛮力气。
李云一个不查,差点被这货掀翻在地,但也就在这个时候,李云忽然感觉腹部滚滚一热,身上竟然突兀涌出一股怪力,他下意识用手一按对方胳膊,只听咔嚓一声闷响,对方胳膊竟然断了。
断了!
就那么断了!
就像掰萝卜一般,咔嚓一声,一掰两断,特别脆!
“嗷……”
对方这次惨呼之声更大,听起来明显已经不似人腔。
李云自己也迷茫了。
“我就摁了一下他胳膊,就断了?”
他愣愣骑在对方身上,呆呆举起自己右手,然后满脸迷糊之色,茫然道:“这莫非就是我的穿越金手指?”
力大无穷?
还是天生神力?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力大无穷的时候,首先他得先把身下这货给处理了才行。
当街打人虽然很爽,但是大唐律法可也不是吃干饭的,尤其李云现在的身份还是流民,一个不好就得进衙门吃牢饭。
摆平这事很简单,让苦主闭嘴不告就能行。
那么,如何让苦主闭嘴呢?
……
办法有很多,李云选择了最狠的一个……
他抄起砖头,继续砸!
砰!
砰!
砰!
一连三下,下下到肉。
对方汉子不断惨叫,最后惨叫变成了惨嚎,旁边有人看不过眼,出声劝解道:“小哥儿,别砸了,他的手都被你砸碎了,胳膊也断了,可怜啊。”
李云横眉一扫,发现说话的是个老人,旁边还有一撮流民对他怒目而视,显然都在愤恨他出手太过狠辣。
但是李云只是冷冷一笑,仿佛没看到这些人的愤怒,他继续骑在汉子身上,慢条斯理道:“胳膊断了还能接,手掌碎了只算残,可脑袋若是搬了家,那可就是真死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忽然抬手点向众人,一个一个挨个点着,冷哼又道:“你,你,你,还有你,你们的脑袋都要搬家!大好活人,转眼要死,要我说这才是真的可怜!”
众人听他说的吓人,下意识都退了一步,那老人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敢弱弱出声,小心翼翼问道:“小…小哥儿,你这话啥意思?”
“啥意思?哼!”
李云再次冷哼。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老人,反而俯下身子看向被他砸倒的汉子,双目冷冷盯着对方,质问道:“你是这一撮流民的头头,那你知不知道最近死了多少流民头头?”
对方汉子哼哧哼哧喘气,被他摁在地上不说话。
“不说话是不是?”
“恨我打断你的手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我打你是在救你!”
李云一连三句,慢慢放开摁住对方的手,不过他仍旧死死坐在对方身上,慢悠悠开始讲史,道:“昔年,汉末大旱,流民四起奔聚洛阳,有闹事众三千人,朝廷一言不问,尽杀之。”
“晋两代,有荒灾二十七次,流民逃荒者数万,进帝都,求乞食,稍有喧哗者,杀。”
“隋朝,江南大水,泛滥成灾,灾民流离失所,奔逃江都求食,虽可得救,但不得喧哗,敢有犯者,死。”
他说的都是历史上朝廷对待灾民典故,可惜眼前这些流民大多茫然无知,李云冷冷笑了两声,把脸凑向身下的汉子,淡淡道:“前朝都不说了,咱们说说现在,你知道么,这个月初,城西永民坊,死了七个流民,半个月前,城中安乐坊,又死了九个,六天前,城南保义坊,一次死了二十七个……”
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忽然压低声音,继续又道:“你知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死的?斩头,全是斩头,一刀砍在脖子上,脑袋直接就搬家,然后弃尸荒野,尸体让野狗吃。”
他不等汉子说话,接着又道:“你又知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死?你又知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
说到这里再次一停,双目死死盯着汉子,这才冷笑道:“他们的身份和你一样,都是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