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舒报复性的在祈恬的脖颈处咬了一下，唇齿里满是铁锈的腥味，她伸手按了下床头灯。
祈恬手下意识按住被咬的地方，她一脸错愕的看向卓舒，问道：“你咬我干嘛？”
“亲你。”卓舒声线清冷，手拉下祈恬覆在脖颈处的手，唇轻轻碰在那处浅浅的牙印上，舌尖在上面轻轻舔了下。
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心底几乎同时的颤了一下。
祈恬大脑瞬时一空，连带着身体也跟着僵住了。脖颈处那道清浅的呼吸声，一深一浅，很快扰乱了她的心跳声。
暖黄色的光线洒下来，卓舒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祈恬有些僵硬的神情，原本清冷的眸子在触到她脖间的项链时，不由的温柔了许多。
手指缓缓下移，卓舒低垂着眼眸，看着脖间的项链有些发怔。
祈恬愣了一下，见卓舒目光落在项链上，她迟疑了片刻，说道：“你喜欢吗？”
卓舒抬起眸，用一种祈恬看不懂的情绪看向她。
“喜欢的话，送给你。”祈恬不记得这个项链哪来的，谁送的，只是从她醒过来的那刻，这项链就一直戴在身上。
卓舒突然捏住祈恬的下巴，迫使她双眼看着自己，问道：“我是谁？”
那双看向祈恬的眼眸，落寞中夹杂着几分执拗。
祈恬眨了眨眼，抬头看着突然变脸的卓舒，内心莫名的有些压抑，她认真的看向卓舒说道：“你是卓舒。”
卓舒看着面前的人，喉咙有些发涩发干。
像是有一团火，顺着她的肺腑烧到喉间，把滞留在喉间的‘我不是卓舒’这几个字烧的的片甲不留。
卓舒的表情彻底平静了下来，似乎是暴风雨的前奏，她声音平静的问道：“你再说一遍？”
祈恬愣了一下，敏感的察觉到卓舒的情绪，心里渐渐有了分恼怒。第一次出来跟人约炮，要不是看到卓舒长的好，她才不会鬼迷心窍的跟过来。
可眼前这人，看她什么眼神？
眼底就差写着三个字——负心汉。
祈恬半坐起来，手上一用力，将还在发怔的卓舒从她身上推开。
随手拿起手边的衣服，祈恬还没来得及穿上，手中的衣服便被人抢走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卓舒怀里抱着一团衣服，朝着门外的方向跑。
祈恬：“……”
看着卓舒怀里抱着衣服，一只腿硬是拖着一个椅子往卫生间拽，祈恬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轻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卓舒推开卫生间的门，没有回答祈恬的问题，椅子让她拉进卫生间里，怀中的衣服一笼统的放在凳子上。
“你把衣服给我叠好！！”祈恬眉头轻皱，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个度。
祈恬有轻微的洁癖症，这一点卓舒是知道的。
卓舒手上动作顿了下，半蹲下来，一点点把椅子上的衣服规矩的叠好，整整齐齐的摆在上面。
她转身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把自己裹进被窝里的祈恬，缓缓的弯下身，一只手撑在床沿上。
轻轻的看着祈恬说道：“怎么办？你衣服都跑了。”
祈恬突然笑了，手缠上卓舒的脖颈，轻轻用力将人拉到脸前，她说道：“还能怎么办？那就开始呗。”
她亲了下卓舒的耳垂，缠绵的嗓音顺着她的耳道爬进心间。
祈恬说道：“卓舒，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出息，好好的出来约一下，不要为了位置动不动就哭，好吗？”
卓舒脸色微沉，卸去了胳膊上的力，人压在祈恬的身上。她贴着祈恬的耳边，说道：“行，你可有出息了，有种你待会别哭。”
卓舒撂下了狠话，身体钻进了被窝中。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声交缠在一起。
祈恬在卓舒那张清冷的面庞下，看到了渐渐蕴起的情谷欠。
动作不停下移，呼吸渐渐急促，床头的灯不知何时关了。
黑暗中响起祈恬有些嘶哑的声音，她说道：“卓舒，你技术怎么这么差，快点下去，我来。”
几秒钟后，响起一阵沙沙的声音。
一道社会主义和谐的声音再次在房间里响起，时急时缓，演奏出不怎么美好的乐章。
“你技术也不怎么好。”卓舒声音抖了起来，从羞恼到冷淡不过是片刻的事，她松开搂住祈恬的那双手，说道：“还是睡觉吧。”
祈恬躺在卓舒的身边，酝酿了一下，她说道：“对不起。”
良久没有等到卓舒的回应，就在祈恬以为卓舒不会说的时候，她听到卓舒问道：“对不起什么？有些事你说一万句对不起也没用。”
卓舒的鼻音比刚才重了一些，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出一些哭腔，哪怕声音被她刻意压的很低。
祈恬心里叹了一口气，听出卓舒的哭腔后，她有些愧疚的说道：“对不起，那我下次会在私下好好学习一下，争取下次技术好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