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霆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话，戚婉全都听进去了，尤其是后面两句。
“我知道，我只是一时……”戚婉咬着唇瓣，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
“秦父秦母呢？”戚雅与宫词灵是始作俑者，那这俩人就是动手行凶的人。
难怪当时戚婉觉得自己能站稳，可蓦地肩膀被人推了一下，戚婉只以为是秦父为了站稳手不小心碰到他，没想到却是故意的。
简直没有良心！
“在警察局里关着呢。”
陆北霆凑到戚婉耳边轻声说了一番，戚婉嘴角微微勾起，“你们可真能想！”
“没办法，对付无赖的人，只能无赖着来，有时候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他们不会害怕的。”
只是这样做，却依旧不解气。
可不解气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杀了她们么？这是不可能的事！
“好了，不说了，先吃饭。”陆北霆打开保温桶，里面还是温热的。
文茵带的鱼肉，还有清淡的菜和肉，外加一碗精心熬制的营养滋补粥。
陆北霆把饭菜一一摊开，放到戚婉面前，自个儿手里端着粥，想要喂她，戚婉摇头，“你妈也带了你的来，我们一起吃吧。”
戚婉这么强烈要求，陆北霆只好打开另一个保温桶，一碗白粥，一叠小青菜，一叠干腌菜，还有两个煎鸡蛋。
陆北霆：“……”
他怕不是亲生的吧？
戚婉忍不住笑出声，将自己的菜往他面前挪了挪，“一起吃吧，太多了，我也吃不完。”
陆北霆一脸郁闷，夹了一大口米饭塞进嘴里。
警察局，局长办公室，局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望着端坐在面前的文茵，心中流泪。
这是造了什么孽，偏偏把案子送到他这儿来了。
宫家，还有个陆家，两家都不好惹，可偏偏这宫家就惹到了陆家。
“顾太太，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的，要不您先回家等？回头我派人通知您。”
文茵板着脸，“那可不行，她们两个害了我未出世的孙子，人证物证也有了，你们得尽快处理，给陆家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办公室门被推开，伴随而来的是张敏之怒气腾腾的声音：“陈局长，你们怎么办事的？我女儿是犯了错，可也不能把她打成那样啊？你们这样玩忽职守，信不信我去告你们啊？还有，我女儿现在要去医院治疗，请你批个……”
张敏之没想到办公室里还有人，登时愣住，尤其是当文茵转过头时，面色更是窘迫。
文茵一手掌狠狠地拍在桌上，“张敏之，你好大的口气，你当这警察局是你家开的吗？这是局长，你什么口气说话呢？你女儿做了那样丧心病狂的事，难道不该关押吗？她被打成那样，完全是自作自受，她要是没利用那个戚雅，戚雅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她？”
“害得我准儿媳妇儿流产，我陆家的孙子就这么没了，就算把她打死了也只是一命赔一命，你还有脸在这儿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