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黑，院子里只有一盏晕黄的灯照耀在头顶，晚上的村里，凉风习习，蚊子都没有一只，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孤寂静谧。
戚婉眼睫垂着，面带羞涩，完全没料到张慧之会问的如此直白。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了陆北霆一眼，才犹疑道：“奶奶，其实我的……”
“老太太，您该泡脚了。”估计是受气候影响，这些人张慧之的双脚有些肿，便找医生开了中草药配方，祛湿消肿。
“好！”佣人搀扶着张慧之离开，戚婉望着她孱孱的背影，戚婉伸手轻轻拧了陆北霆一下。
这男人……刚刚都不帮她。
随即，一个虫子直飞眼睛，戚婉抬手抹了抹，眼泪掉下来。
“怎么哭了？”陆北霆纳闷，不就是没帮她说话么？怎么就掉眼泪了？
戚婉吸了吸鼻子，“有虫子飞眼睛里去了。”
虫萤趋灯，这会儿灯泡下飞舞着好些虫子，陆北霆不疑有他，“现在出来了吗？”
戚婉揉了揉，又眨眨眼，“已经没事了。”
打闹的姑侄俩玩累了，陆西莱喘着气，胳肢窝下还夹着陆嘉瑞，“未来嫂子，我跟瑞瑞要去后面跑温泉，你要去吗？”
“婉婉，泡温泉可舒服了，一起来啊！”
陆北霆瞪小包子一眼，“想得美，我们要一起泡。”
戚婉才不要跟他泡，“等着，我也去。”
陆西莱笑得暧昧，“哥，共浴哦！”
陆嘉瑞双脚蹬了蹬，“那等下我是不是要跟姑姑还有婉婉共浴啊？”
小包子眼睛贼亮，兴奋又充满期待。
陆西莱敲了下他的脑袋，“人小鬼大！”
俩人进去，戚婉跟着起身，陆北霆拉住她，“婉婉！”
灼灼地目光盯着他，比头顶的灯泡还亮，眼底的意思不言而明。
“拒绝！”戚婉挥开他的手，去拿衣服。
这儿的温泉是从隔壁村引过来的，是天然的温暖，里面含有多种微量元素，偶尔泡泡，对人体健康十分有益。
温泉池在屋后面，专门隔出了两间，一间男的，一间女的，风格仿照的事唐朝时期浴池的风格，圆形大理石铺就，两旁有龙头形状，温泉水从龙头里缓缓流出来。
陆嘉瑞捧着自己的睡衣，抱着个木瓢准备进去，却被陆北霆直接提溜进了男温泉室。
“我不要跟爸比泡，我要跟姑姑和婉婉泡。姑姑，婉婉，快点过来救我！”
“瑞瑞啊，姑姑救不了你。”
“姑姑！”陆嘉瑞悲伤了，愤怒地瞪陆北霆，“臭爸比，坏爸比！”
陆北霆一掌拍他小屁股上，直接把他扔水里去。
小包子会游泳，立即浮起来，四肢飞速地蹬着，像条胖鱼。
陆北霆脱掉衣服，走进温泉池，靠着池壁坐了下来。
陆嘉瑞游了一圈儿有些累，便坐在了陆北霆对面。
“哼，坏爸比！”
陆北霆笑，瞅瞅小包子，又瞅瞅自己：“知道为什么你不能保护婉婉么？”
“为什么？”陆嘉瑞鼓着腮帮子问。
“因为你这里太小了。”陆北霆伸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