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的一切都是伪装，知道你心软。与其直截了当的对你开口，不如让你自己主动去帮梵家向楚家求情。”冉佳佳的语音接着发了过来，坐在一旁的楚白羊也听到了。指了指手机，他露出了一个询问的眼色。
“今天就是她请我吃饭，不过等我到了才发现真正做东的人是梵棽。”我将中午的事情对楚白羊说了。
“演得一出好戏！”楚白羊听完，再结合冉佳佳的语音一琢磨，当时就冷笑了一声。
“你约她出来喝喝茶！”过了片刻，楚白羊摸了摸下巴对我说道。
“喝茶？”我不知道楚白羊为什么要我约冉佳佳出来喝茶。
“她能暗中提醒你，证明她还没有对梵家效死忠之力。这样的人，是我们需要争取的，也是彻底彻查梵家的关键。有些事，必须要有一个靠得住的内线才能十拿九稳。你对她说，如果能够协助把这件事办妥，我就能把她干干净净地从梵家这口染缸里给拔出来。至于她以往之事，不问，不查，不究！”楚白羊起身走到我身边，将茶几上的茶端起来送我面前说道。
“我这就约她。”冉佳佳给我的印象一直不错，俗话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能将她从梵家这个泥坑里拉上来，我倒是愿意从中游说斡旋一番。至于梵棽，她这一次的做戏，已经让我对她的那一丝好感彻地湮灭。我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人，但是我很反感别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方便的话，出来坐坐？”我尝试着给冉佳佳发了条信息。不多会儿，她给我发来了一个定位。
“约好了，我出去一趟。”我将手机对楚白羊扬了扬，然后起身说道。
“我让司机送你去！你别一去就开门见山，先试探试探她的口风，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就别勉强。还有，不要跟她说关于梵家案件的任何事情。”楚白羊将我和晓筠送到门口，还不忘再三叮嘱我。
冉佳佳跟我约谈的地点在一家茶楼，司机将我送到茶楼门口，示意我先在车里等，他自己倒是先行进去观察了一番。几分钟后，司机出来对我点点头，我跟晓筠这才下车走了进去。
“梵棽呢？”冉佳佳包了一间可容四人品茶的小包间，包间的窗户半掩着，坐在座位上只要一探头就能看到街上的动静。进去之后，她为我和晓筠各斟了一杯茶，而我则是低声问了她一句。
“小姐先回去了，你怎么想起约我了？”冉佳佳将桌上的坚果往我面前推了推问道。
“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提醒我。”我拈起一粒杏仁，放进嘴里低声对她说道。
“我们应该是朋友吧？说起来我们打交道也有很久了呢。我只是不想，你被小姐给骗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去为梵家说话，可是这件事，你要是参与进来，或许就会惹上一个大麻烦。连小姐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可想而知有多严重。”冉佳佳捧着茶杯，低头喝了一口说。
“梵家送我的那家公司，前几天也被查封了。还好之前的事情我压根不知情，所以那家公司进行的走私活动，也完全赖不到我的头上来。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被请去配合调查了好几天。”冉佳佳放下茶杯耸耸肩对我说。
“他们家的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我决定先探探冉佳佳的口风。看看她愿不愿意对我说一些关于梵家的内幕。
“有些事情除了老爷和小姐之外，我们这些人是完全不知道的。就算我跟小姐亲近，她也很少对我说梵家的事情。只不过她虽然不说，我也能从中猜出一些。老爷虽然身居要职，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仅凭他的收入是完全不足以支撑起梵家这么大的家业的。那么那些钱从哪里来？走私或许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冉佳佳靠在软软的座椅上，面对着我低声说道。
“除了走私之外，你还知道什么别的事情么？”我又问她。
“或许还有关于情报方面的事情吧，我只是这么猜测，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冉佳佳想了想，皱皱眉对我说。
“情报？”我掏出一支烟点上。
“小姐每年都会以度假为由去布达佩斯，每一次去逗留的时间都很短。三年前，她曾经带我去过一回。跟她接触的人很杂，有扶桑人，有欧洲人，而且看起来他们还很熟悉。顶多在那里逗留一两天，小姐就会回国。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去度假，倒像是专门去跟那些人碰头一样。”冉佳佳说到这里，抬手按了按桌上的呼叫器。
“请帮我们换一壶热茶！”将茶壶递给闻讯而来的服务员，冉佳佳对她柔声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后该怎么办？我是说如果梵家倒台了！又或者，你也会被牵扯到这个旋涡里边去。你有想过这些问题吗？”等服务员走后，我问冉佳佳。她看了看我，然后摇了摇头。
“我在梵家很多年了，有些事不是我说没参与，人家就会相信的。而且说实话，有些事我也确实参与了进去。”冉佳佳伸手从我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后吸了一口说道。
“例如？”我又问她。
“杀人！”冉佳佳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雾吐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