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了片刻对他说:“我认为用平行时空的概念来形容这些事是不太准确的,所谓平行时空是指两个或n个不同时间轴上有共同物理参数的宇宙,它们相互平行的发展又相互不干涉。而在古墓中发现的壁画显示,星雅所在时空与眼下我所在时空存在时间上和空间上的相互关联,虽然这种关联看起来存在顺序上悖论。我宁可形容现在只是一场幻梦,这种形容似乎更准确!所以我要从这梦里醒来!” “假如壁画上的人并不是星雅呢?”萧骁似乎陷入了阴谋论的思维怪圈中,继续怀疑说:“也许这一切只是一个极端的巧合,画中的人与你心中的人只是一种外观上的绝对形似,而实际上她们是两个人。虽然这种事情概率很低,低到就像是在茫茫宇宙中找到一颗环境和地球一模一样的星球,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有可能你苦苦去找寻她,找到了却发现她完全不认识你呢?” 我必须承认,这种看似荒诞不经的话足以引起我的焦虑。我举起酒杯和萧骁碰了一下,然后将一杯酒满饮而尽,苦涩而刺激的感觉像一条绵长的火线,从喉咙向下窜入肺腑之间,慢慢燃烧起了一阵惆怅的情怀。 苦酒入口不仅影响味蕾,似乎也影响声线,我微笑着用略带苦涩的声音说:“即使她只留下一个影子,我也要向着这影子去追寻!” 萧骁叹了一口气说:“我印象中的你一直是位放荡不羁的浪子,没想到你对感情竟也如些痴狂!但是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先仔细想想再回答!” “什么事?”我斟上一杯酒,抬眼看着她。 他饮尽一杯酒,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据你所说,原本时空外星人已经入侵地球,人类存亡在旦夕之间,你自已更入卷入未卜的险境,而眼下时空却如此安逸,你有一定的名气、够用的钱、无数的朋友、可以畅快的喝酒,为什么要执着于回到那种险境呢?” “这里什么都有,可是这里一切都是虚的,而那里有一个我真的喜欢的人。”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带着几分酒醉的惆怅说:“这许多来我未曾如此动情的喜欢过一个人,她就像天上最灿烂的星辰,那怕我化为一粒尘埃,也要穿越亿万光年去到她的身边!” 萧骁莞尔一笑,笑容中却略带几分苦涩。他感同身受的说:“古人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话一点也没有错!” “来,敬爱情一杯酒!”他将酒杯高高举起,然后和我碰了一下,清脆的撞击声中,透明高脚杯里的酒水漾起一串玫瑰色的水花。他将声音提了几度,壮怀激烈的说:“干了这杯酒,让我们做一只飞蛾,为爱而扑火!” 我们很有默契的一饮而尽,吞下了爱情的苦涩与壮烈,一瓶酒已经见底了。萧骁还想让酒店前台送酒进来,继续开怀畅饮,被我制止了。 酒这种东西是情感的放大剂,无论喝酒的人心境是悲是喜,它都能将这种情绪助长到极致。所以我认为借酒未必消愁,戒酒方能消愁。但是我们早已爱酒成性,戒是不可能的,只能稍作节制。尤其在这多事之秋,我希望我们能保持最清醒的头脑,最敏锐的斗志。 我们早早便睡了,一夜无事。次日清晨,我们走出酒店到街上找地方去吃早点,半路上一直心事重重的萧骁忽然想起一件事,抬头对我说:“我们去吃鱼丸吧,我记得小妹前几天对我说,等我来到这边,要带我去一家叫‘丸美’的店去吃鱼丸,她是一枚资深的吃货,推荐的地方一定不错!” 我们的心情都极为沉闷,但他尚且还有心去寻找美食,我也知不知道该为他感到悲哀还是欣慰。 小镇的街市并不多,但这家餐馆的位置却十分隐密,我们东西南北的找了一大圈,经过一个菜市场时,才看到角落上那家叫‘丸美’的餐馆的招牌。它正好毗邻几个卖水产的摊位,主要出售一些当地盛产的甲鱼和其它淡水鱼,我们经过其中一个摊位时,正好有一位打渔的散户向摊主贩卖自己捕捞的几只甲鱼,他们的交谈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你个倒霉鬼,这几天怎么净钓些倒霉的王八?可真晦气!”摊主抓起一只甲鱼瞧了瞧,抱怨的说:“五十块一只,能卖就卖,不卖拉倒!” 那卖鱼的渔民争辩说:“马总,你也別太黑心了,五十块一只,我连工钱都摊不上!要不这样,我也不要多,八十块一只,你全拿走!” “不行,不行!”摊主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撇着嘴说:“这些王八身上刻了字,摆明是人家放生过的东西,吃了这东西等于造孽,可没什么人敢买。上次那两只王八我就没卖出去,自己在家里炖了汤,结果她妈的就遭了报应,我媳妇儿吃出了毛病,胃痛了两天,还是到老爷庙去找杨师父求了一碗化符水喝了才好!五十块钱一只你肯卖,我还得托关系送到酒店去销才能销掉,事后还得去老爷庙烧只高香拜拜定江王菩萨求个平安哩!” “你媳妇儿那是有胃病,吃不得大发之物,和吃团鱼有什关系呀,上次不是听说螃蟹也吃得上医院吗?”渔民辩解着说:“我看这团鱼就不是什么放生之物,只不过是无聊的人恶作剧罢了。一般放生的团鱼要么在甲壳边缘穿上铁环,要么刻‘放生’字样,谁会写这些玩意儿在上面?我看咱们熟我才卖给你,你买不买?不买我卖给隔壁王老二了!” 摊主摆了摆手作驱赶状,连声说:“去吧,去吧……你膈应王老二吧,我还谢谢您咧!” 渔民把拿出的一只甲鱼重新放进蛇皮袋中,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