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来苏靖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门外是孩子的父亲!那个孩子是灵婴,那门外的人岂不是……恶鬼!?
苏靖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那个妇人则是本来就没有呼吸,静静的站在一边。
而门外也忽然没了动静,好像刚刚急促的敲门声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苏靖感觉空气都凝固住了,气氛有些僵硬,苏靖蹑手蹑脚的走回卧室坐在床边,也不敢睡了,就这么熬着。
苏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的坐在床边打起了瞌睡,等苏靖清醒过来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那个妇人又不见了,苏靖在屋里喊了几声她也没出来。但苏靖心里还是没底,昨天苏靖以为她已经走了,结果半夜却又忽然出现了,苏靖觉得她压根就没离开,而是躲在某个角落里盯着苏靖。
苏靖忽然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急忙给父亲打电话,却提示不在服务区了。
“怎么回事?父亲去哪了?为什么电话打不通?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之前说要去找一个老朋友来解决苏靖的问题,难道是进山了?苏靖以前倒是听父亲说过他认识几个修习道术的朋友,隐居在深山里。
只是这种时候联系不上父亲,苏靖心里始终觉得没底。
苏靖遵循父亲的交代,待在家里不敢出门。但又想到还有一个女鬼可能藏在苏靖家某个角落里,待在家里也不踏实,神经蹦的很紧。
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苏靖家房门又被敲响了,不过这一次敲门声很正常,门外有个男声喊道:“是苏六指家吗?”
苏靖踮着脚尖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剃了个平头,穿着一件复古长衫,背着一个看着有些旧的布包,看着倒不像坏人。
尤其这个人天庭饱满,长着浓密的卧蚕眉,眼睛大而有神,蒜头鼻子鼻头微微泛红,看着很讨喜,从面相来看是典型的长寿相,而且是那种背负气运的好命。
苏靖犹豫了一下给他开了门,说父亲不在家,问他有什么事。
谁知这个男人一听顿时亲切的拍了拍苏靖的肩膀:“你就是老苏的儿子小苏吧?”
男人说自己姓孙,是父亲的结拜兄弟,让苏靖叫他孙叔。
孙叔说昨天父亲给他打了电话,说苏靖这边有危险,让他过来护苏靖两天。
原来这个孙叔就是父亲找来帮苏靖的人?可是既然人已经找到了,父亲为什么还没回来?
孙叔却笑着说他也就是有些粗浅本事,有他在一般小鬼都近不了苏靖的身,但要彻底解决苏靖的问题,还是得找他们的另一个兄弟老钱。
那个老钱隐居深山几乎与世隔绝,父亲要找他来恐怕得费些功夫,怕这段时间内苏靖会出事,所以才让他先过来。
苏靖听完后点点头,怪不得父亲的手机打不通了,估计昨天是上了飞机所以关机了,然后又进山没信号了?
孙叔让苏靖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跟他说了一遍,他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又哈哈一笑:“你说的那么复杂我也听不懂,不过我大致明白了,就是现在有一个灵婴外加两个恶鬼缠上你了?”
孙叔的面相很有福气,笑起来更是豁达,风轻云淡的说出这句话来,好像根本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似的。
苏靖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加重语气又解释了一遍恶鬼和灵婴的可怕,可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
孙叔笑着说他知道,捉鬼驱邪的本事他是没有,但是要让鬼魅进不了屋门他还是能做到的。
说完从自己那个洗的发白的布包里掏出几块暗红色的木片,拿出一只毛笔和一小罐朱砂,用毛笔蘸了朱砂在几块木片上画下了几个符号。
然后苏靖就看他把那几块木片分别藏在了苏靖家的各个角落,所有门窗下必有一块,又把苏靖家里的桌椅移动了几处位置。
做完这些孙叔已经满头大汗了,笑着拍了拍苏靖的肩膀:“好了,附近哪有菜市场,我去买只公鸡给你补补。”
苏靖有些没反应过来,孙叔却说他自己去找,接着就笑呵呵的出门了。
一直到这时候苏靖都还没能反应过来,这孙叔大大咧咧的,到底靠不靠谱?
没多久孙叔就提着一只公鸡回来了,干净利落的杀鸡放血,说苏靖这几天都提心吊胆的,要给苏靖补补。
苏靖这才注意到其实他杀公鸡就是为了鸡血,杀完鸡后让苏靖去褪毛,自己端着鸡血到门口去了。
等苏靖给鸡褪完毛孙叔才端着空碗回来,估计又是用公鸡血做了驱邪之类的东西?
孙叔不说苏靖也不好多问,毕竟苏靖知道父亲年轻时候交下的几个兄弟都是些奇人,每个人肯定都有自己的秘密。
苏靖和孙叔吃完饭后孙叔就嚷嚷着赶了这么远的路累了,苏靖把父亲的卧室收拾出来让他休息,自己回房后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孙叔整天乐呵呵的,看着就是个神经大条的主,真的靠谱么?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