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只带了这两束头发回来作证。” 耿姬手中搅弄着两条乌黑的发束,心中忽地一动,问道:“你怎知这头发是骊姬姐妹的?” 永巷令道:“娘娘,伯鞮办事多年,在他手下丧命的能人高手不计其数,何曾出过岔子,更别提对方只是两个柔弱的女子,虽说那骊嫱也机灵,使了些心眼,但还是没能逃脱伯鞮的剑去。” “哦,这是怎么说?” 永巷令便将伯鞮如何进入申生的庄院,又如何在夜间行刺时遇到庄中的奴婢,经那奴婢指明,才将睡在外屋的骊姬姐妹一剑头首分离,一一详细地说了。 说犹未完,永巷令见耿姬已转了脸色,就听耿姬声音干涩道:“听你说那奴婢左一声骊娘娘,右一声骊娘娘的,到是十分能言乖巧,我问你,骊嫱如此精细之人,好不容易逃出宫来,藏在申生的庄院中,当是如惊弓之鸟一般,如何会向一个奴婢泄露她的真实身份!永巷令,我看你举荐的高手实在是个大大的高人啊,被人戏弄于股掌之上还犹不自觉,恐怕整个内廷都找不出一个比他更蠢的人。你回去仔细问问伯鞮,那个庄婢究竟长什么样?” 蕙姬也冷冷道:“后宫都知道骊嫱有晚上难寐的习惯,偏偏你就不知道,真是愚不可及。” 永巷令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向耿姬跪下,诚惶诚恐道:“是卑职疏忽了,卑职立刻去将此事查个明白,如若确实杀错了人,卑职定当前来领罪。” 永巷令退下后,蕙姬道:“姐姐,但愿是咱们多虑了,骊姬姐妹也许真的死了。” 耿姬脸色阴沉,将手中的发束扔到地上,沉声道:“我的直觉不会错,咱们还是太低估她们了。” “如果真错杀了人,姐姐何妨再派一次杀手呢?” “一击不中,必定已经打草惊蛇,恐怕她们现在已经离开世子的庄邑,另藏他处,再要找出她们来,怕是难了。” 耿姬又沉吟片刻,起身道:“卫姬有几日没来惠安宫请安了吧,既然她不来,咱们就过去看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