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武功的人惊叹,三年不见,公主殿下的武功竟又精进了如此多!
望尘莫及!
坐在顾月卿近旁席位,一直端着酒樽未说话的千流云忽而轻笑一声:“便是本相都不敢对公主殿下的事随意置啄,沈大人的夫人倒是好胆色。”
“微臣、微臣惶恐,贱内不懂规矩冒犯公主殿下,望公主殿下和丞相大人恕罪。”
千流云是谁?
如今的禾术朝堂上,许有人不知或是忘了顾月卿是怎样的人,但千流云就在朝堂上,是为百官之首,他的手段如何没有几人不知晓。
个别对顾月卿尚存质疑的新官员,此番对她再不敢有轻视。
千丞相都忌惮的公主殿下……
顾月卿看向千流云,千流云也没避开她的目光,朝她举了举杯。
看他一眼,顾月卿便收回目光。
千流云的打算她又如何不知。
她杀鸡儆猴,他随后震慑。
“看吧,朕就说不必担心,不管是玥儿还是流云,都是能耐的孩子。若非玥儿不要这皇位,朕哪里还需要继续坐在这里?完全可以安心游山玩水。”
阮芸提起的心才放下。
她知道他们有法子应对,但就是止不住会去担心,这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这皇位玥儿从前便不愿接下,而今她是天启摄国公主又是君临皇后,想让她接管禾术怕是更难,不若……交给流云?”
禾胥睨她一眼,“若你能劝得流云继位,朕即刻拟禅位诏书。”
阮芸:“……”她忘了,流云也对皇位避之不及。
这一场宴会,因有顾月卿杀鸡儆猴在前,千流震慑在后,已无人再敢来询问顾月卿小君焰的事。尽管他们心里仍十分好奇,却也要努力装出丝毫不感兴趣的模样来。
宴会结束,宫中有顾月卿以前在禾术时住的宫殿,她便不必离开,只是其他几人皆要出宫去住安排好的驿馆。
千流云原是要将周茯苓接到他的府邸上去住,但周茯苓坚持道这不合规矩,千流云拗不过,便只得派人将她送到驿馆。
至于为何不是亲自送,自是因他尚有事需留在宫中处理。
马车从宫中驶出。
这一路委实疲累,素来好动的樊筝都靠着楚桀阳的肩头睡着了。倒是坐在对面的周茯苓陈天权叶瑜三人好似各有心事,瞧着还算精神。
忽而马车晃了一下,楚桀阳眼疾手快的捞起险些摔倒的樊筝,将她扣在怀里。
马车停了,有内侍的声音传来:“陈大公子,皇后娘娘请您一叙。”
陈天权一直怀着疑惑,宴会结束时他便想寻阮芸问明白,但四下的人都散了,眼看着阮芸和禾胥回后宫,他也不好贸然拦着,便想着待过两日亲自来求见。
没承想阮芸会这时着人来请他。
叶瑜推了推他,“师兄,去吧。”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难得见师兄如此心事重重的模样,便是明日再来求见,师兄今夜估计也会被此事困扰得难以入眠。
此番禾术皇后着人来请师兄正好,也能免了师兄一直困扰着。
陈天权看着她,顿了一瞬才道:“你路上当心,我没回来之前莫要去别处,在驿馆等着。”
“我知道了。师兄,我又不是小孩子。”禾术不似别处,这里没有他们的人,她当然知道师兄是不放心她。
只是她能执掌整个叶家,还能在大燕做谋士五年,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就算她当真出去,在禾术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也有能力自保。
便是父亲都不会如此将她当小孩子看待,唯独师兄。
不过,不可否认,听到他这样嘱咐,她心里是高兴的。
这世间除却父亲,独师兄待她最好,也只有师兄能让她全身心的信任。
看到她眼底的笑意,陈天权神色一柔,抬手揉揉她的发顶,“那我走了。”
“嗯。”
临走时,陈天权看了楚桀阳一眼,纵是什么都没说,楚桀阳也明白他的意思。
无非是让他路上看着些叶瑜,莫要让她出什么意外。
两人此前不熟识,但行了一月的船,一行人里只有他们两个男子,偶尔也会一起下下棋。
虽还未到至交好友的地步,却远远胜过点头之交。
再则,即便陈天权没有这番类似拜托的嘱咐眼神,若叶瑜当真有什么事,楚桀阳又哪里会置之不理?
叶家是商兀的大家族,在商兀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叶瑜这个叶家少主有个什么好歹,动摇的许就是商兀的国本。
瞥开这些不谈,叶瑜也不需别人时刻看护着。
马车继续驶出皇宫,陈天权随内侍官离开。
不是去往御书房也不是皇后所居的宫殿,而是去往顾月卿在皇宫中居所。
与此同时,缘玥宫。
说起缘玥宫,宫殿还是阮芸命的名,大抵意思是顾月卿能成为她的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