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地方站定。 “怎……”么了? 她正要开口,他又突然闪回来,站在她前,要抬手去碰她,又忙缩回去,那神,奇怪得顾月卿都不知该如何形容。 “你、你当真……”目光下移,落在她小腹上,语气竟有些忐忑。 说真的,这种绪出现在君凰上,连顾月卿都有些意外,不过,这样的他真是让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伸手去拉住他的手,唇角弯了弯,“是,你要当爹了。” 才发现他的手都是抖的,顾月卿更是一阵无奈,“好了,先坐下。” 君凰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由着她拉他坐在她侧,良久,他将大掌附在她小腹上,深吸一口气才开口:“我、我们真有孩子了?” 好歹是凶残的帝王,这反应也真是…… 顾月卿靠在他肩头,“嗯,真的。” “那你怎不告知我?若我此番未赶来天启,岂非不知?”这样一说,君凰便又想到方才他赶来时看到她与人对峙的场景,她险些…… 双手环着她,将她紧紧抱住,“卿卿,你方才吓着我了。” 将脸贴在他膛上,“以后不会了。” “你这一路定是快马加鞭,我着人备些水,你泡一会儿解解乏,有什么事待明再说。”他既说他的人还未跟上来,必是其他马匹跟不上他的墨驹。 前几她还收到他的来信,此番人便来了,不用想也知,定是夜马不停蹄的赶路。 诚然,顾月卿所料不差,君凰确实是快马加鞭赶来。原本从君临皇城到天启皇城,马车需一月车程,快马也要半月。君凰此番却只用了七,可想而知是如何赶的路。 君凰自回到君临,心里便不大踏实,总不放心顾月卿一人,尤其她还是一人回天启。 天启终究有她许多伤心的往事。 是以他便以最快的速度将事安排好,还特地给周子御留了一封书信才离开。 会特地留书信而不是如之前一般悄悄离开,便说明他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回君临。 显然,对周子御而言,他宁愿没收到这封书信。 君凰早便出发,柳亭的人去摄政王府送信时他已在路上,所以他到现在都还不知柳亭曾着人去送过信。 “这些我自会安排,你此番上有伤,又……先躺下。”也不等她反应,他便直接将她抱起放在榻上,给她褪了鞋子再将被子拉上。 他也不离开,就坐在榻上握着她一只手,“这样可是好些?” “我自己的子我清楚,就是点小伤,无妨。倒是你,知道我有了孕怎也不见高兴?” 除却一开始的震惊,他之后都未再提起。 “我自然是高兴的。”这是他与她的孩子,他怎能不高兴?可只要一想到她因这孩子险些出事,他便不那么期待这孩子的到来。她武功如何,曾与她过招的他很清楚,若非她此番子不妥,方才那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这世间,没有人比她更重要。 瞧他这古怪的神,顾月卿便知他在想什么,反握住他的手,“君凰。” 她这般直接唤他的名,让他的心不规律的跳了一下,赤眸更显妖冶,“嗯?” “这是我们的孩子。” “嗯,我会护好你们。” 顾月卿一叹,他本就是极难对什么上心的子,也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就方才他的反应来看,也不像不在乎这孩子,只是比起孩子来,他更在乎她罢了。 “你怎来了天启?我此前不是与你说过,这里的事我一人便可处理好?君临那边暂还离不得你。” “你不必担心,我养那么多人也不是养着看的。” 顾月卿无言,好似真是这么回事。他之前便是摄政王,朝中事务大都是他在处理,然他不是一样在外征战不常回去?想来那些大臣们也并非个个都是酒囊饭袋。 “好吧,你都安排好了就成。我有些累想先睡会儿,待夏叶熬了药来,你唤我一声。” 君凰揉揉她的发顶,“嗯,睡吧。” 也不知是不是有孕的缘故,近她总很容易犯困,加之适才与人动过手有些力竭,又有君凰在侧让她心安,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待听到她均匀的呼吸传来,君凰便将手搭在她手腕上,片刻后将手拿开,轻柔的将她扶起靠在他怀里,一手贴在她后背,内力缓缓送进她体内给她疗伤。 果然一番下来,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有了少许好转。 又让她躺回上,掖好被子,他才起出去让人备水。 秋灵就候在门外,办事效率很快,几乎是夏叶将药送来时,水便好了。 端着药,夏叶看着躺在榻上熟睡的顾月卿,再看看站在一旁的君凰,“主子已睡下,这药……疗伤的药可晚些再喝,可这安胎药若不喝下,属下委实不放心。” 显然夏叶也知道,那点伤对顾月卿来说不算什么,调息片刻再将养几便能好。 “将药放下,你先出去。” 见君凰对顾月卿如此在意,夏叶还是放心他的,“是。” 将药放在桌上,夏叶带上门离开。 君凰小心的将顾月卿抱起,走到桌边坐下,“卿卿,起来喝药了。” 顾月卿被吵醒,嘟囔一声什么便在他颈间蹭了蹭又继续睡下。君凰被她这番举动弄得心底一派柔软。 “卿卿。”再唤一声,这次她只蹙了蹙眉,连应都懒得应。 君凰无奈,只得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再凑近她的唇一点一点送进她口中。 ------题外话------ 二更四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