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看看?” 问是这般问,但从他的语气中,夏叶听到的只有敷衍,他其实并不在意她的死活。 “暂不必,阁下有什么话请直言。”到底受了伤,她也未客气,就近坐下。 “左使是聪明人,本座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今是本座救了左使一命。” “阁下要与本使讨要救命之恩?” “非也,本座是想与左使谈笔买卖,方才你们在隔壁的谈话本座都已听到。”目光落在她戴着面纱的脸上,“听说左使脸上有伤?” 夏叶有些不悦。 “左使先别激动,本座并无恶意。说来左使应也才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值花样年华,如你这般年岁的女子又有几人不在意容貌?本座手上有可祛疤的良药,乃是祖上传下来,许对左使脸上的疤痕有宜。” “所以?”夏叶不为此所动,这冷静的反应让斗篷人有些意外。 “左使不信本座的话?” “并非信与不信,这道疤痕随本使十多年,于本使而言,治不治并不要紧。” 事实上,她从未想过要医治,不然凭顾月卿的能耐,这些年怕是早为她寻到有神医之名的周子御出手,而今仍未有动作,皆是因夏叶自己的意愿。 夏叶不愿治,许是要用这个记着当年所遭受的一切,许是其他缘故,总归无人能说动她,包括顾月卿。 说来,当初在君临,顾月卿同意夏叶去京博侯府小住,除却看出君黛的打算想要帮着撮合她与周子御这一段姻缘外,便是想让夏叶多与周子御多些接触,许一番相处下来她便想治了,届时也能让周子御出手相帮。 不过顾月卿的这些打算夏叶一概不知,只以为她当真是让她去保护周茯苓。 “阁下的好意本使在此谢过。” “左使的意思是这笔买卖谈不成了?”竟有女子真不在意容貌? “阁下对本使出手相助,此番又要以灵药相赠,若有用得上本使的地方,本使自当竭尽所能,阁下不妨直言。” 斗篷人透过斗篷打量了她半晌,而后道:“既然左使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本座也不再拐弯抹角。早前本座路过大将军府,在其附近的巷子中听到几人谈话,因好奇便过去听了一嘴,恰看到倾城公主面容憔悴,可是倾城公主的子有何不适?” 夏叶眼睛一眯,他这是在探主子的底? “阁下识得我家主子?” “有些渊源。” 夏叶不解,却也不多问,只道:“原是如此。多谢阁下关心,我家主子就是近来未休憩好子虚弱,待吃几服调养子的药再休养几便能恢复。” “是么?既是倾城公主子不适,本座手中有不少珍贵药材,不若本座送些与倾城公主?” “多谢阁下好意,我们万毒谷自来不缺药材。” 无事献殷勤,非即盗。夏叶也不是傻的。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不过,本座对医之一道也略有涉猎,尤其是在‘望闻问切’中的‘望’上,本座观倾城公主面色,好似并非未休憩好的症状。” 夏叶警惕的看着他,不过这警惕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许是隔得远阁下未看清吧。本使不才,略懂些医术,出门前方给我家主子把过脉,对主子的症状最是了解,休养几便好。” “想不到左使还懂医。不过想想好似也不奇怪,毕竟就方才本座听到的来看,左使好似与药王山有颇深的渊源……不知左使可能将倾城公主的具体症状告知?本座也好看看自己能否帮上些忙。” “阁下这是……在威胁本使?” 斗篷人并未否认,“若左使不便说,本座也不强求,只是据本座所知,夏旭只有一个弟弟,左使既称夏旭一声大伯,本座应也知晓了左使的父亲是何人。左使是倾城公主最信任之人,若叫她知晓你的世,不知她可还会继续容你在边?” 难怪会与夏锦瑟说留着她还有用,原来是想从她这里探到主子的消息。 “此是本使给我家主子开的药方。” 斗篷人一抬手,夏叶手里的药方便飞到他手中,一眼扫过,微怒,“左使拿一张无关紧要的药方来糊弄本座?”分明就是一张寻常的调养子药方,并无任何特别! “这是本使适才出门前才写好的药方,还未来得及帮主子抓药熬制便赶来赴夏锦瑟的约,若非如此,阁下以为本使为何会随携带药方?”药方确实是她方才所写,也确实是用来给主子调养子的,只是她上带着的方子不止这一张罢了。 “阁下想知道的本使已告知,阁下信不信且随意。”半真半假,加上她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最是容易迷惑人。 “对了,这张药方并非是因本使怕阁下的威胁才拿出,而是为还阁下适才的相救之恩。本使便不多叨扰了,告辞!” 她不想主子知晓,但她夏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威胁的。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斗篷人握在手中的茶盏发出一声脆响,碎裂开来。 万毒谷的人还真不好对付,一个小丫头便这般棘手!不受威胁吗?他倒要看看是否当真不受威胁! 目光再次落在桌上那张药方上……最好真是子不适,若有其他,他不介意提前将人除掉! 顾氏皇族血脉,绝不能延续! 夏叶走出雅阁没一会儿,斗篷人也离开。两人都未发现,对面雅阁中一直有两双眼睛注视着他们。 樊华楼为四合式,二楼和三楼都是四方回旋的雅阁。只需对面雅阁中的窗户打开,纵是隔得有些远也能看清另一边的回廊。 “师兄,方才那可是万毒谷的左使牧夏叶?”说话之人正是一袭白衣的叶瑜。 她唤作师兄的,自然是陈天权。 轻轻敲击着桌面,陈天权若有所思的点头,“嗯。” “适才那边动静有些大,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