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挑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上去,她未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 唇齿纠缠,他原撑在树干上的手缓缓滑下,挪到她腰肢上,隔着衣衫轻抚着。 挑着她下巴的手力道微微加重,让她的下巴抬得高些,愈吻愈深,愈吻愈狠,似是要让她感受到他所有的。 开始那一推一撞间,她自然的抬手抵在他膛上,此番在他的亲吻下,她的手已缓缓滑着环上他的脖颈,垫起脚尖就着他的吻。 不只他失控,瞧见这副模样的他,她亦是被深深的或住了。 得到她的回应,君凰心底的冲动险些控制不住,挑着她下巴的手直接环过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贴近他。 子紧紧相贴,他吻得更狠了些。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却不知在前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立着一人,正看着他们。 确切的来说是两人,在距离那人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上,树干间也藏着一人。 前者是一袭玄衣,一双狐狸眼微眯的燕浮沉。 他此番本是想借机探一探君临皇宫,没想到竟误入这处,瞧见四下皆是大树正准备离开,却听到细微的响动,这才过来一探。 竟看到这样的画面! 那是他找了将近六年的小姑娘,此时却与旁的男人做着这样亲密的事…… 无论如何克制,他都无法忽视心底的愤怒。 是的,愤怒! 他从未如此刻一般想要杀了君凰,将她拉到他边! 那是他记忆中的小姑娘,犹如星辰一般明亮干净,却被旁人沾染了去…… 若当初大燕未主动退出辽河一战,取胜的许就是大燕。如此一来,天启要和亲应也是大燕。 她要嫁的人原该是他。 若那时他知他寻了多年的人便是天启倾城公主,说什么他都不会退出那场战役,即便会影响他继任王位。 如今再来想这些也晚了。 不过,他既在战役中退过一次,往后的每一场战役他都不会再留手! 母亲是歌姬,他自小便不得宠,经常受人欺压凌辱,那时他便想着,待将来有一定要将那些曾经欺辱他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后来他做到了,他那些“兄弟”皆被他解决,就算还活命也是在牢狱中苟延残喘。 他从小想要的东西,即便忍受再大的屈辱也会争取到。而今他大权在握,想要的东西又怎会轻易放弃? 再看一眼不远处依旧吻得痴迷的两人,眉头深拧,而后闪离开。 在他走后,阖上眼眸吻着顾月卿的君凰猛地睁开眼,赤红的眸子隐着一道冷戾的杀意。 许是觉察到他绪的变化,顾月卿松开他的唇,退开少许,气息有些不稳的问:“怎么了?” 此番君凰眼底的绪已被浓浓的**取代,盯着她被吻得红润的唇,眸色一暗,垂下头又含住她的唇瓣,含糊间吐出几个字,“没什么。” 又是新一轮的难舍难分。 那边树枝上,燕浮沉离开后,另一人却还留在原处,正是一袭白衣容貌气质皆出众的叶瑜。 她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原坐在正中,看到燕浮沉起出来,她便悄悄跟上,没想到会撞见这样的场面。 这些年都在外奔波,叶瑜的见识不似寻常闺阁女子,并未有多少不自在,倒是在看到燕浮沉面上的绪变化后,她心如刀绞般疼痛。 都亲眼看到了,他竟还不死心么? 人家是夫妻,又感笃厚,且不说她心中念着他不想他与任何人有牵扯,便是她能克制着不去计较,他这样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只会被伤得更深。 那个人不只是倾城公主,还是万毒谷谷主,不是轻易什么人都能左右的。她既已认定君凰,君凰也认定她,两人之间旁人便再插足不得。 看着亲的两人…… 撇开其他不说,她其实很羡慕顾月卿,或者该说,她很羡慕两人能两相悦。 在叶瑜使着轻功离开那瞬,被君凰搂着深吻的顾月卿眼睫颤了一下,微眯着眼看向空无一人的树枝,而后环着君凰的脖颈,反客为主。 这边,叶瑜从林间出来,脚方一落地便听一道声音从后传来:“叶少主好雅兴。” 叶瑜子一僵,这是她无比熟悉的声音。 好半晌,才僵着转过,敛下眼睫遮住眼底的绪,“原是大燕王,叶瑜有礼。” “叶少主为何会在此?” “中有些闷,出来散散,不承想竟会在此遇上大燕王。”此时叶瑜已强压下心底的绪,缓缓抬眸看他,她眼底不再有任何绪波动。 燕浮沉看着她这副神色,脚步一顿,而后才慢慢朝她走来,“君临皇宫里的正离此处甚远,叶少主倒是好脚程。”拐着弯的说她撒谎。 “大燕王不也在此?” 燕浮沉确是叶瑜心上之人,只是为商兀叶家少主,叶家未来的家主,叶瑜也有着她的骄傲。 她可以为燕浮沉不顾命,却不会在他面前将自己活得如尘埃一般。 五年来,她全心全意为他,眼下他竟因她出现在此这般质问…… 一时间,她的心更疼,又觉得自己有些悲哀。 燕浮沉深深看她一眼,“孤随意走走,不知不觉便走到这里。大典许就要开始,叶少主可要与孤一道回?” 叶瑜猛地抬眸看向他,见他面上是她以他谋士的份出现时,他待她的神,微微一愣,交握的双手紧紧握着,“大燕王先回吧,我还想再散散。” 说到底,她是怕他会趁机挑明一些事实,自此断了她最后的念想。 天知道,她多想应下他的邀请,正大光明的与他走在一处,而不是面上戴着一方面纱遮住脸…… 她是流萤,但她更是叶瑜。 对于她的回答,燕浮沉只顿了一下,好似完全未放在心上一般,“既如此,孤便先回。” 接着道:“此是在君临皇宫,叶少主还是勿要四处乱走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