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的府医,亦是跟随君凰多年的军医,不过是如今战事停,他暂住王府中。 如此,府医的医术胆识皆非常人能及。 “有劳姑娘领路。” 能待在君凰边做事的人,秋灵自然不敢小觑,“府医这边请。” 待到内屋,府医跪地行礼,“属下参见王妃。” “不必多礼,既是王爷着府医来为本宫相看,便劳烦府医。” “属下惶恐,当不得王妃娘娘如此说,能得王爷钦点来为王妃相看,是属下的荣幸。还请王妃将手伸出,属下先为王妃探探脉。” 顾月卿依言将手从幔下探出。 府医看着她的手腕,顿了一瞬问近旁的秋灵,“敢问姑娘上可有手绢?王妃娘娘千金之躯,属下不敢冒犯。” 秋灵嘴角一抽,她是江湖儿女,倒是忘了这一茬,适才脑子一灵光都记起将帘子拉上,这番却是忘了这些个世家大族的女眷请大夫,都是要隔着一层手绢号脉。 “是奴婢失职。”忙掏出手绢附在自家主子手腕上。 府医号了一会儿脉后,方退后跪下,“回禀王妃,您的子并无大碍,仅是有些体弱,待属下开些方子给王妃调理一段时必能有所改善。” “嗯,有劳府医。” “属下告退。”起看向秋灵,“劳烦姑娘随我去拿一下方子。” 秋灵随府医去拿药方离开后,便有一人走进府医的屋子。 暗红色的长袍,如妖的面容,松散散落的墨发,矜贵如斯。 府医一惊,慌忙跪下,“王……属下参见王爷。” 平里虽是都住在王府中,但王爷极少会出现在底下人的住所,寻常若有事都是将人召过去,此番竟是亲自登门,让府医如何不惶恐? “起。” “谢王爷。” “本王此来仅有一事相问,王妃的子当真无大碍?” 府医的子一抖,说话有些支吾,“无……无大碍。” 君凰眉头微拧,赤眸中却是隐着淡淡的焦急,“说话便说话,作何这般吞吞吐吐!” “王爷恕罪,王妃的子并无甚大碍,就是体弱了些,平里好生将养着便会慢慢有好转。属下观王妃脉象,当是在自行调养着,适才属下也与王妃的婢女确认过王妃平里服用的药方。属下所开方子与王妃早前服用的不会产生冲突,反而能有相辅相成之效,王爷且放心。” “仅是如此,再无其他?” 君凰心中微松口气的同时又不由想着,她的子果是极弱,难怪稍微流些血便虚弱成那般模样,也幸得她内力深厚,否则单就她这副子怕是如常人一般出行都难。 “还……还有……” 君凰愠怒,“有便说,难道还要本王将你关到暗牢里审讯才说不成?” “王妃体弱,在……在房事上需……需节制……”府医说完,头直直垂下,手心背脊都是冷汗,生怕惹得他不悦。 却未瞧见君凰听到他的话后微愣一瞬,而后耳根爆红。 便是脸颊都有可疑的红晕。 “本……本王自有分寸。” 府医丝毫不敢抬头,心中却想着,看王爷这般,当是对王妃十分在意,便冒着王爷发怒的风险也决意要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属下尚有一事需禀明王爷。” 听他又开口,君凰面上神一收,透着几分急切,“何事?可是王妃上有中毒的迹象?” “中毒?”府医一懵,竟是大胆的抬起头来,瞧见君凰这副焦急的模样,忙摇头,“王爷多虑,王妃并无中毒。” 君凰总觉得他一颗心被惊得七上八下,此若放在往里,府医这般吊着胃口说话,怕是早便被没有任何耐的君凰着人将他拉下去醒神了。 冷厉的眸光扫在他上,“那你有何事需禀?再敢吞吞吐吐不一次说完,便永远别再开口。” 府医这下哪还敢迟疑,忙一口气道:“回王爷,王妃子骨弱,如今尚需调理,房事过于频繁恐伤根本,此番至少需半月不能同房。” 好在府医家中已娶妻,不然说出这番话,他的脸怕是早便红了。虽是医者眼中无男女,但这男女可不是普通的男女,是脾怪异的摄政王以及摄政王极是宠的王妃。 君凰的手一抖,“你说……多久不能同房?”声音渗渗的有些骇人。 府医又是一阵惶恐,心道可是他又说错了什么话? “回……回王爷,至少半月。” 君凰面色有几分沉,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与她恩,半月?方尝过个中滋味的他如何忍得? “本王已知晓,今次本王来此之事莫要告知旁人。” 不知是不是府医的错觉,他总觉得王爷在说出前几个字时,有几分咬牙切齿。 “是。” 一阵风声过,屋中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府医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分明王爷轻易不会对忠心之人动手,适才询问的语气也并无不妥,他却莫名的心生惊惧。 莫不是他也与外界那些人一般,觉得王爷残暴狠戾?虽则对待敌人与不喜之人,王爷确是如此不假。 君凰回到月华居,府中暗卫正将方会君都的周子御请来。 暗卫逮着周子御就说王爷请他即刻过府,也不说缘由,吓得周子御以为是君凰出了事,二话不说便使着轻功赶在暗卫之面先到王府。 匆匆赶来月华居,满头的汗,哪里还有半分往里的风流倜傥? 看见君凰迎面走来,他才松口气脱力直接靠在近旁的门上,“景渊,你急匆匆着人将本公子叫来究竟所为何事?本公子可是上辈子与你有仇你要如此对待本公子?” 连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君凰淡淡看他一眼,便对旁边的肖晗道:“着人端盆温水来给小侯爷洗把脸,再给他斟杯茶解渴。” 周子御直接被他吓得险些跌坐在地,“景……景渊,本公子究竟何处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