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傲与两个侍卫打马来时,另外两个使着轻功的侍卫也已跟上。 生怕顾月卿出什么事无法向君凰交代的几人,赶上来看到的却是已绝了气息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老四,在看四周好似还有打斗的痕迹,心中震惊无以复加。 尤其是他们还瞧见秋灵安然无恙的坐在马车上,马车也完好无损。 薛傲震惊一瞬,即刻翻下马,弯腰见礼,“属下来迟,让王妃受惊,王妃可安好?” “本宫无碍,辛苦薛将军。” 且不管她如何无事,只要知晓她还好好的,薛傲及几个侍卫那颗提起来的心才放下去。 若王妃出事,王爷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王妃无事末将便放心了,敢问王妃,适才您是如何躲过这些刺客的?” 秋灵闻言,看垂首行礼的薛傲一眼。 他这般问也无可厚非,就是不知主子要如何作答,猜不透主子打算,她便也不好插嘴。 只听顾月卿缓缓道:“适才有一抱琴的红衣女子路过,恰巧救下本宫,她杀一人,剩下的三人皆被她收服。想是因着同为女子,她并未为难于本宫,倒是让那三个刺客不再对本宫出手。” 薛傲一讶,抱琴的红衣女子?难道是万毒谷谷主? 可万毒谷谷主是那等会多管闲事之人?还会因着同为女子对王妃生出怜惜之心故而未为难于王妃? 委实难以相信。 然王妃得救是事实,地上那人的死状瞧着也像月无痕的手法。 “王妃既是得女侠士相救,末将会将此事如实禀明王爷,待王爷寻她予以感谢。” “救本宫一命,确实该表达一番谢意。如今刺客已击退,薛将军先着人给长公主送去书信,你等随本宫前去下一个休憩地候着他们。” “末将领命!” 最后,秋灵坐到马车中,一个侍卫赶马车,一个侍卫骑着刺客老四的那匹马,薛傲及其他侍卫便骑着那三匹伤马,几人继续赶路。 行至集市,薛傲便着人去购置三匹快马,一行人便又行一程。 待到下个驿馆,方酉时正刻,天色还算早。 修整完毕,顾月卿便随意用了些膳食便回屋休息,秋灵自当跟着伺候。 薛傲已然瞧出,想取王妃命的人极多,这几次的刺杀都是冲着王妃而来,他未敢大意分毫,便领着那几个侍卫寸步不离的守在王妃的房门外。 约莫戌时一刻,天色已全然暗下,周子御一众人方赶到。 无疑,君黛对顾月卿又是一番嘘寒问暖。 顾月卿便照着早前告知薛傲的说辞又与他们说一遍。听完她的话,包括周子御在内都有些唏嘘。 思量月无痕出手救下顾月卿的缘由,周子御最终得出的结果便是,或许月无痕当真想与君临合作,这番是卖摄政王人来的。 却是丝毫未怀疑顾月卿便是月无痕。 想是几次刺杀不成,便未再有人来刺杀顾月卿,后面三的路程都很平顺,即便偶尔有几个小刺客出现,也不再是冲着她。 到达万福寺已是傍晚时分。 漫天红霞映衬下,万福寺住持领着百来个寺僧站在寺前相迎。 “阿弥陀佛,贵人一路辛苦,老衲已着人备好斋饭水,贵人先进寺歇息一晚,祈福之礼明方始。” 彼时君黛等人已下马车,一路颠簸,本就伤势未愈的周茯苓更加憔悴,由婢女暗香扶着站在君黛侧。 周子御站在一旁。 顾月卿也从马车上下来,缓步朝他们走去,秋灵拿着她不离的燕尾凤焦跟上。 君黛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有劳方丈费心。” “贵人以尊贵之不惜夜赶路来此为百姓祈福,年年如是,其诚心月可鉴,该老衲代百姓感谢贵人才是。” “方丈言重。” 方丈淡笑,退到一旁,“诸位贵人请入寺。” 当晚,天已暗下,顾月卿屋中便多出一女子,朝坐在案几旁的顾月卿单膝跪下,“属下见过主子。” 又看向顾月卿侧站着的秋灵,“见过右使大人。” “先起来吧。” “谢主子。” 秋灵上前,“魂音,让你备的东西呢?” “便在这间屋中,请主子稍候。”而后子一闪,人便落到房梁上,不一会儿抱着一个大木盒下来。 打开,确是一张质地不错的琴。 顾月卿掏出一方红色面纱将脸遮住,再从她手里将琴接过,“马在何处?” 魂音躬应:“回主子,在后门出去往前走约莫百步的大树下拴着。” “嗯,本座离去期间,切记行事小心谨慎,勿要露出马脚。” 魂音与秋灵同时垂首,“是,主子万事当心。” 顾月卿直接从窗户跃出。 秋灵便寻来顾月卿的一件衣裳给魂音换上,魂音打开一个木匣子,坐在铜镜前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鼓捣一阵,她那张脸便与顾月卿一模一样,除却眼底有少许神韵的差异,其他与顾月卿无任何不同。 方将东西收拾好,魂音循着顾月卿往里的习惯,拿了本书坐在烛台前翻阅,秋灵则坐在另一侧端着一杯茶慢慢喝着。 “主子不在北荒七城这段时,城中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有左使大人看着,一切安好,右使大人可放宽心。” 秋灵闻言点头,“夏叶做事我自是放心,只是许久不曾回去,有些想念大家。” 魂音将手中书放下,神有一瞬活脱,却很快恢复顾月卿惯有的冷清模样,“主子与右使大人离开将近两月,大家对你们也很是想念。” “右使大人,主子独自一人行事,可会有什么危险?” “主子武功在这世间少有人能敌,不过区区赵邵霖又岂能奈何得了主子?再则,此番我已传信让人前去相助,加之主子近来收服三人,当也能助主子一臂之力。” 话是这般说,秋灵心底还是有些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