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秋灵微愣,依照她对自家主子的了解,断不会在被人如此公然开罪后草率了事。 否则世间也不会有凡见过万毒谷谷主出手的皆已是死人这般传言。 自然,在场的人里也仅秋灵想不透而已,毕竟旁人并不清楚顾月卿贯常的行事作风。 京博侯府的几人也愣了一愣,随后齐齐道谢:“谢王妃。” 君黛又道:“倾城,待此番回府本宫定会好生教导语儿,若语儿再有此类无状之举,不必你动手,本宫第一个不饶她。” “长公主是王爷的亲姑姑,说到底都是一家人,这件事就此揭过,但本宫终究是君临的一品摄政王妃,在君临的皇宫被一个郡主这般数落,传出去于君临的名声也不好,一次便罢,若再有下次,本宫断不会如此轻易就算了。” 淡淡看向眼底仍有怒意的周花语,早在皇宫门外她便知这位京博侯府的千金对她有着深深的恨意,缘由为何,她大抵也能猜得到,不过是并未将她放在眼里罢了。 却不承想这京博侯府千金是个没脑子的。 她以为今这一闹便讨到了好? 待宴过,她毫无教养目无尊卑的名声必会传遍天下。 京博侯府,世家权贵,有着郡主头衔的嫡长女自是要公卿世家之子方能相配,而今她有此名声,哪个公卿世家会娶这样的女子? 除非皇上赐婚。 然皇上又怎会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去赐这个婚?又不是对周花语宠到极致。 当然,周花语也可下嫁寻常一些的家族,但那些家族就周花语这般高傲的子又怎会甘愿下嫁? 是以顾月卿很是闹不明白,周花语这般逞一时口舌之快,损人不利己,意义何在? “这次委实是语儿过分了,倾城且放心,本宫定会好生管教她。”比起下次可否会再犯,君黛更担心的是今之事若传出去,她女儿受损的名声又该如何挽回? 与君黛不同,周予夫和周子御却是担心因着周花语无知取闹,会消磨掉他们在摄政王心中所剩无几的分。 摄政王从没有什么好耐,若是换作旁人,今这般一再开罪于王妃,怕是早已归西。 周子御双手向前一握,又行一礼,“多谢王妃不与舍妹计较。” 若这件事换景渊来处理,断断不会是这样的结果。适才顾月卿拦着景渊举动,他都看在眼里,这番恩他会记着,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君凰亦是淡眸看过去,“此次王妃既不计较,本王便依着王妃,此后再敢对王妃不敬,死!” 周花语吓得面色一白,咬咬唇,“是……” 王爷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要杀她!让她怎能甘心! 今所受这一番屈辱,早晚有一她会让顾月卿千百倍还来! 下一瞬,君凰略带冷意的眸光便落到周子御上,“你适才拿着年纪说事?若本王未记错,王妃比你妹妹都要小上两月有余。” “年幼无知?呵……” 君凰这一声冷笑可谓是将周子御的心都吓得抖了抖,他方才也是顺口,哪里想到那么多? 周花语在听到君凰这番话后,面色可谓五彩斑斓。 周予夫和君黛亦是面有羞色。的确,倾城公主要比他们的女儿小上两个多月。可如今瞧着,倾城公主沉稳知事,他们的女儿却只会无理生事。 人家还是自幼失去双亲流落在外得农家收养,粗衣鄙食。而他们的女儿有父母兄长宠,底下奴仆伺候,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想想都羞愧。 大中有不少人亦是对周花语指指点点,周花语面色更加难看,若非方才有此一遭,她此番必然指着那些低语还用鄙夷目光看着她的人大骂一通。 倒是周子御心头抖了两抖后,突然抬头问:“不对啊景渊,你何时竟也会关心旁人生辰年纪了?” 君凰端着妖异的赤眸看他,那眼神让周子御觉得他像是在看白痴。 摸摸鼻子,他也就是好奇。 景渊从小生长在君临,便是不留意不关注,知晓语儿的大概生辰也无可厚非。可在他与倾城公主大婚之前,甚至于大婚当,他都丝毫不将倾城公主的事放在心上,怎地不过两三的功夫便连人家的生辰都摸透了? 莫不是还趁着这三去查人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婚之君凰连轿门都未踢,还是顾月卿自行下的花轿,新婚之夜便被遣送到青竹院,彼时她连君凰的面都未见着。在这般境况下,依照君凰的脾如何还会对她的生辰感兴趣? 他们有交集,还是那晚她潜入月华居被他咬伤,翌一早他便寻来青竹院,已然开始怀疑了她。 若换作她怀疑一个人,必然会让手底下的人去细查,所以难保君凰不是已派人去天启打探过她的事。 当初回到天启,她便做好万全的安排,可保证天启的人查不出分毫,然也仅是如此而已,若换作君凰去查,她便没有那么自信。 说到底还是因着君凰是她这么多年来最看不透的人。 他知她大抵年岁,莫不是已派人去查过她? 诚然,君凰亦是轻易不信任何人,那晚的黑衣女人他始终觉得就是顾月卿,只不知为何在她颈间看不到半分伤痕,这一点让君凰始终不得其解。 有疑惑,有猜想,自当要着人去查个究竟。 到底是在别国,又路途遥远,非君凰亲自出马也非派他的得力下属去查探,查到的东西也不会比天启帝后查到的多。 不过类似于顾月卿的生辰这类,还是能查得到,然君凰知晓顾月卿的生辰并非派人查探得来。 而是他,自小便知。 沉吟片刻,顾月卿还是问出:“王爷知晓倾城的生辰?” 至于是否是因着担忧君凰当真着人去天启查探过她的事才这般发问,估计连顾月卿自己都有些分不清。 君凰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