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孙猴样晃晃悠悠的把一碗酒推到孙悟空的嘴边,孙悟空才一下子缓过神来,孙悟空明白孙悟空接下来要做的事,是把孙猴样给孙悟空倒满的一碗酒喝完。
孙悟空喝着那碗酒的过程中,孙悟空前女友孙花音的声音突然回荡在孙悟空耳边,孙悟空听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孙悟空感觉孙悟空的耳朵像被棉花堵住,听的特别的模糊。
孙花音的声音大概是,“孙悟空,你不要命了,你肝不好不知道哇。”
孙悟空把那碗酒喝完一半,身子一趔趄,整个人就躺在了地上,孙悟空的眼前是漂浮着的天花板,和好几个孙花音的头。
隐约中孙悟空好像又听到了孙猴样传来一句,“花音啊,空他没醉,没醉,哥,哥逼着他喝的。”
再等孙悟空有了一点儿意识的时候,是跟孙猴样趴在桥栏上狂吐,吐完后两人身子一虚,顺着桥栏倒了下来,依靠在上面。
“样哥,咱不是喝酒来嘛,怎么到了这?”
“花音后头来了,对你是一个劲儿的数落啊,你嫂子叫我拉你出来清醒清醒。”
“哦,孙悟空当是你家屋顶塌了呢。”
“去你的,净说些没着没边的话。”说着,递给孙悟空一支烟蛇,“给,去去酒味。”
孙悟空一边说着,孙悟空不会抽烟蛇,一边接过孙猴样递给孙悟空的烟蛇,叼在嘴上。
“空啊,明天哥走了,别想哥,你就当哥死了。”
“呸呸呸,你出家门是为了创造世界,一个崭新的世界,少他妈的说些晦气的话,快呸。”
孙猴样笑着给孙悟空点上烟蛇,然后轻轻一呸。
因为孙猴样知道孙悟空的心病,他知道孙悟空怕身边的人突然的离开孙悟空,所以他才说那句不吉利的话,孙悟空更知道他是一个孙悟空这辈子都要感恩戴德的人。
孙猴样猛吸了一口烟蛇,慢慢吐出后,说道:“空啊,花音是个好姑娘,别让人家当你前女友了,近一步,把前字给扔喽,咋样?”
孙悟空学着孙猴样吸烟蛇的过程,结果呛得不轻,猛咳了好大一会儿,摇摇头回道:“不,好马不吃回头草,兄弟学你明年再续一房。”说完,哈哈笑着。
孙猴样轻捶了孙悟空胸口一拳,笑道:“空啊,你这嘴动不动就爱跑火车,”一转严肃,“说实在的,你这念书不行,可得会生活,我昨个儿去厂子里辞职,顺便把你的名字报了上去,听哥的,好好生活。”说完,一双平日里很难看到的正经的眼睛,用一种关切瞅着孙悟空。
孙悟空没多想,点点头。
当孙悟空抬头准备看天上的太阳遐想的时候,却发现那太阳早就变成了月亮,而且是那么的圆,那么的亮,在这么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冬天,显得是那么的忧伤,就好像是全天下的忧伤都投到了它的身上。
桥的两端接通了镇东部和镇西部的路,路两旁还有两排可以忍得住寒冷的树。
每两棵树中间夹着一根大竹竿,大竹竿顶端按着一个室外用的探照灯,那亮度比月的亮差不了多少。大竹竿可不是只要有两棵树,就能被它们夹着一根,而是要隔一段规定的距离,才有那么一根。所以孙悟空觉得能夹着一根大竹竿的两棵树是幸运的。
孙花音在孙猴样的右边,则孙悟空在孙猴样的左边。
孙悟空和孙花音都是用那么一种多余的眼神,瞅着中间的孙猴样。
每两棵树中间夹着一根大竹竿,大竹竿顶端按着一个室外用的大纸灯笼,那亮度比月的亮差不了多少。大竹竿可不是只要有两棵树,就能被它们夹着一根,而是要隔一段规定的距离,才有那么一根。所以孙悟空觉得能夹着一根大竹竿的两棵树是幸运的。
孙花音在孙猴样的右边,孙悟空在孙猴样的左边。
孙悟空和孙花音都用一种多余的眼神,瞅着中间的孙猴样。
孙猴样在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明白了这种眼神,然后贴在孙悟空耳边小声的说了句,“悟空啊,好好的,”接着冲孙花音尴尬的一笑,就用手扶在地上,费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晃晃悠悠的朝他家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去了。
孙猴样走后,孙悟空和孙花音看了很久的月亮,才想到做为一个男人该先说出的第一句话。
孙悟空说:“你还好吗?”
孙花音不假思索的回孙悟空一句,“你觉得呢?”
作为和孙花音在一起挺长时间的孙悟空而言,孙悟空猜想她接下来一定会问一个,顷刻瓦解孙悟空作为一个男人根本的问题。
孙悟空的猜想没有错,孙花音真的问了那个问题。
“孙悟空,你是不是不行啊?”
女人总喜欢这样,她们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个问题,对一个成熟的男人来说,是多么的刺耳。
孙悟空尽量压制住心中的不满,回道:“还行吧,我觉得你这段时间挺好的。”
孙花音随意的嗯了一声,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轮愈加凄凉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