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事?”李小易眼皮微垂,一脸的谨慎,持家多年的她早已不是那个懵懂稚童。
“在下看上贵店里的一样东西,开个价吧。”林鸿侃侃而谈。
“这破铺子里巴掌大地方,除了几张旧桌子,你拿啥都行……”李小易犹豫了一下,“开价就算了,这些旧家当不值得……”
林鸿点了点头,自顾自道:“我的开价就是,给你爹看病。”
“哦,不用不用,不值钱……”李小易下意识摇头,突然一怔,“你说给我爹看病?你认识大夫么?”
“我就是全华夏最好的大夫。”
“真的???”
“那当然,包治百病,药到病除~”
“我遇到好多蹩脚医生,他们都这么说……”
“……”
兴洲路往北不远,就是兰邓的大片城中村。
说是城中村,其实也就是城市规划中拆迁工作预留下的残存地,不得已划为了城中村。
这些年兰邓飞速发展,经济、交通、房地产都是首屈一指,可由此物价飞涨,曾经许多只会种地的普通农民就不得不另谋出路。
李兰村就是这么一个“剩”下的村子,村里的年轻人大多进了县城打工,剩下的都是些固守祖宅的老人们。
一所破旧平房内,中药味道十足,那是个汗流浃背,仍旧全神贯注煎药的女娃娃。
八月份的夏天,这注定是个悲伤的季节。
闷热逼人的天气,还要时刻防备蚊虫的侵袭。
平房里面简陋非常,两间小屋,几张破木板凳构成的客厅。
“谢谢你王婆婆,这么晚还给爹爹送粥。”李小易擦了娇嫩额头的细汗,转头对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甜甜一笑。
“呵呵,好孩子,今天生意还好吧?”王婆婆拄着拐杖,乐呵呵道。
“挺……好的。”女孩笑着,有些言不由衷。
王婆婆跟李老二一家是多年的老邻居,李老二生病之后,赋闲在家的王婆婆常来看望他,送来粥水。
送走了王婆婆,李小易柔嫩的小手挥着扇子,卖力地吹着炉火,一边冲着床边随意道:“林鸿大夫,这病你看得如何了?”
很明显,她很不看好这次诊断。
毕竟,之前碰到的江湖骗子太多了,甚至有些骗子嫌她家贫,都不惜的骗。
而到了正规医院,光是系统检查的费用,她都还没攒够。
她大概已经习惯了失望,甚至绝望。
“我爹他就是腿疼,疼得他天天睡不着觉,偶尔我想扶他站起来走走,可腰又使不上力气。有时候还爱昏睡,一睡就是几天。还有哇……”
“小易同志。”林鸿放下了给李老二搭脉的手,用一种非常严肃的神情看着她。
“我爹怎么了?”看到林鸿这么正经,李小易不由得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明明对父亲病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她却又不得不忧心忡忡。
这,大概就是为人子的孝道吧。
“很抱歉。”林鸿声音低沉,微微叹息:“你刚刚煎的药,可能用不上了。”
“什么?”李小易手里扇动的竹扇刷得掉落在地,豆大的泪珠也当场滚落下来,哽咽道:“俺爹他,终于等不到我挣钱的那天了么……”
“哎嘿,不是啊!”林鸿讪讪一笑,急忙摆手,“我是想说,你老爹的病,我能治。”
“真的假的?你不是骗子?你没骗俺?!”李小易抹了泪水,却又语气激动道。
“看着便是。”林鸿说着取出了一套医者专属银针,这是在咏一堂时候,从燕咏老爷子那顺手带的。
“银针?你会中医针灸嘛?”李小易惊讶问道。
林鸿笑而不语,噌得抽出了近半银针。
唰唰唰!
下针如点墨,林鸿眼睛眨都不眨,每甩动一次手腕,病床上的李老二身上就会点上一根银针。
“这速度,太太快了吧……”
李小易一脸惊叹,她不懂医术,更不懂针灸,可她看得出来林鸿此刻施展得手法,堪称惊人。
嗖。
眨眼间,林鸿又将李老二翻过身来,再次快速施针。
“呼。”几分钟后,收了银针,林鸿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没了?”李小易看得还有些意犹未尽,看林鸿施针好似在看一场银针大秀。
“呃……咳咳……”昏睡中的李老二清醒醒了过来。
“爹,你睡醒啦?”李小易急忙扶住爹爹,为其拍抚胸口。
李老二茫然环顾四周,虚弱道:“小易,我这腿怎么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李小易一脸惊喜,对着林鸿激动到无与伦比:“林大夫,你真是妙手回春,要不是你,我爹爹还不知道……”
林鸿微微摆手,淡淡道:“先别急着谢,这次废了这么大劲,我可要收诊金。”
“那……您要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