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谁敢隐瞒?
这样静谧的夜晚,思维也像是忽然恢复了灵敏,纪蓉这才觉出自己的交待有多么无力,摇了摇头,心道算了,随他们怎样吧,反正景飞鸾总归会找出比她还要好的多的方法来解决这些事。
一时间困倦居然去了一些,支起胳膊架着脑袋,瞪着窗外透进来的夜色发呆,想来想去,也不明白自己这偶尔的犯困是怎么回事。
结合了一下前世今生的经验,再联想到不少电视剧和小说。
“哎呀。”纪蓉惊呼一声,挠挠头,自言自语说:“我不会是怀孕了吧?”
说完了自己先觉得好笑,在床上打了个滚,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紧张兮兮的想着,这年头怀孕好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在村子里的时候,日子过得那么舒服,也没有怀上,到了军中天天劳累,估计想要怀上更是件难事。莫非是她这具身体有什么隐疾?按理说景飞鸾这般努力程度,她早就该有了才对。
一边又想,幸好自己身子不好,不然按景飞鸾这样,估计她就要在怀孕生娃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更不用女扮男装来到军营里了。
心里面有些惴惴不安的,既有期盼,又有恐惧。虽然自己一直拿陈至当儿子养,但要她亲自生一个又是一番全然不同的感受,纪蓉从内心里拒绝这件事,她觉得自己这具身体还年轻着呢,怎么能那么快就当了妈呢?
妈妈这个称呼,好像代表着一个特别让人憧憬,却又特别让人不甘心的词,纪蓉还没有生,就已经能体会出那种产后抑郁的心情,想着无论如何,她得要偷偷找个大夫查一查才能安心。
一时间胡思乱想的,这一夜景飞鸾终究是没有回来,纪蓉也终究是犯了困,在床上一觉睡到天大亮。
吃饭的时候又叫风林过来,冲他使了个眼色,等雨石端着盘子离开,就问他:“我问你,你家里娶媳妇了么?”
风林说:“属下还没有娶妻。”
纪蓉就叹了一声:“唉,我还想找个有经验的人问问,你说我这么嗜睡,是不是……算了算了。”
话题戛然而止,纪蓉很快准备去练剑了,风林似有所悟的出了营帐。
等这一天快到中午景飞鸾带着人回了大营,雨石那帮人果然趁着纪蓉不在跟前,偷偷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跟景飞鸾说了。
景飞鸾听了,笑了笑说:“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真让她给撞上了。这个叫彭峰的,昨天我还提起他来呢,傍晚就胆子这么大跑去偷听了。罢了,既然是还真要放他一马,你们也就派人盯紧了他,若他敢有个异动就立时绑了,别让还真知道。”
雨石领命,众人见他没有再提要罚他们的事情,都松了一口气。唯有风林一个在一旁似乎有所犹豫,雨石拽了他一把:“发什么呆,还不走?”
风林跟着他走开,小声说:“其实我还有事情。”
雨石愣了愣,也小声说:“莫非那彭峰还有什么事隐瞒?”
风林说:“看着不像是敢再瞒什么的样子,算了,是我想太多了。”他想起来今天早晨纪还真温柔的笑容,心里怔怔的,心道虽然他们这些亲兵基本上都不知道小公子其实是女子,但他自己一个是知道的,只因为他和雨石两个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都是领命贴身保护好纪还真的人,几乎是三步不离左右,这种秘密哪里能瞒的过他。
小公子若真的如她自己猜想的那样是……这马上就要开始的战争,却似乎隐藏着重重的危险,风林更加感觉到自己责任重大,有心提醒景飞鸾,却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还得要纪还真亲自告诉将军才最好。
因为顾虑重重,到底没有将这件事同景飞鸾说了。
纪蓉正看一本书,听说景飞鸾回来了,放下书就出了帐篷。
见了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急忙问:“一路上顺利么?没有受伤吧?事情办得怎么样?”
景飞鸾说:“不是什么大事情,跑了这一趟确实有所收获。事情办得很顺利,你放心。”
一边说,一边叫人进来收拾东西准备晚上拔营,在水盆里掬水洗了洗脸。
纪蓉见他一脸困倦,应该是一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心里面很是心疼,对他说:“军情大事虽然重要,但你也不能太不顾惜身体。天天熬夜怎么能受得了?”
景飞鸾笑道:“你放心,熬这一点夜还是没什么的。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最近城里流民太多,我带着人弹压了城中的商会,不许他们哄抬物价,这些人一直在暗暗囤积米粮,最近越发明目张胆,怕是和宣飞晨不无干系。”
纪蓉皱眉:“发国难财,这还是大将军所为?”这些唯利是图的人真的是胆子大,尤其是飞尘将军自个儿,仗着手里有兵权,暗地里搜刮百姓财物,这洞朗州都成了他的天下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景飞鸾说:“是,现在大战在即,若是后方乱了岂不才是真正的祸起萧墙。宣飞晨虽然有些本事,但目光还是太短浅。”
纪蓉说:“你小心一些,这种事本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