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惯的。
吃过了午饭,一个继续上床躺着,一个拿着剑在屋子里舞了一会儿,把上清剑法足足舞了二十遍,纪蓉热的吐舌头,再看温峤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躺着,就有种想要偷偷灭了他的冲动。
走近一看,这人不毒舌不瞪人的时候是真的挺完美,就说样貌就让人叹为观止,不过比起她家夫郎,谪仙一般的景飞鸾,还肯定还是差那么一丢丢的。
他修长雪白的手指交握着放在胸前,手上一个茧子都没有的样子,像是玉石雕刻出来的艺术品,雪白的肌肤润泽非常。
纪蓉忍不住在心里赞美了几句,这种人只有世家大族金尊玉贵的才能养出来,其他地方是万万生长不出来的。
她没瞧见温峤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见她直勾勾看着自己,冷哼了一声:“在想什么,是想怎么样才能一剑杀了我?”
纪蓉被狠狠的吓了一跳,连忙收起心思:“我要是想杀你,方法多着呢,我刚刚在练剑,你没瞧见么?”
温峤想了想:“我刚才睡着了。”
纪蓉的眼睛立刻不自然的眨了眨,居然睡着了,真的睡着了!早知道她刚才还傻乎乎的留在这里干什么,早就跑了,这人睡熟了,压根追不上她。
温峤吃过药,又吃了饭,再睡了一觉,似乎身体好了许多,又坐了起来,这回也不睡觉了,而是说:“你不是说你在练剑么,练一遍,给我看看。”
纪蓉迟疑着不大愿意。
温峤似乎心情有所好转:“你怕我偷学你的剑法?”
那倒没有,就算她再自大,也知道她的剑法只是基础中的基础,登不上大雅之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比划比划,让他看一遍又不会掉一块肉。
似模似样的认真练了一遍,因为意识到有人在看,所以动作格外注意要更加标准一些,不然又给了那人毒舌的机会。
练完了,做好会被他嘲笑的心理准备,谁知道这回温峤没说别的,而是道:“还不错。”
“啊?”纪蓉不敢相信。
“我说还不错。”温峤的声音似乎也带着点儿别扭:“练得很熟练,动作也标准,这套剑法你已经掌握了,就是基本功不足,比方说你下盘不稳,手臂,腿脚的力气都不足。”
纪蓉听他认真指点自己,说的这些的确是她做的不够好的地方,虚心接受:“我刚刚练剑,基础是不好。”
温峤似乎想要打开扇子摇一摇,捏着扇柄的手轻轻一动,又放下了:“没事,这几天你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扎一个时辰的马步,也就有了。”
“一个时辰?”纪蓉咋舌,她的腿肯定也跟着断了。
“也是,你们这些小家小户长大的人,家里娇宠,吃不了什么苦。你既然刚刚练,就扎半个时辰好了。”温峤了然。
纪蓉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这人是想让自己现在就扎马步,然后指点自己?
“怎么不动?不是说了让你扎马步么?”
温峤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她身边,先把她手里的剑拿到一边,然后压着她的腿:“像我这样,看清楚了,蹲下,再往下蹲。”
纪蓉被他碰了一下,匆忙往后退了一步,温峤没在意,而是自己先做出扎马步的动作,示意纪蓉跟他学,等纪蓉摆好姿势了,就用扇柄敲她:“腿再往下,再往下,保持这个姿势,怎么,这样就累了?”
纪蓉呼哧呼哧深呼吸,什么叫这样就累了,这姿势也太累人了,和平板支撑没什么两样吧,让她保持这个姿势半个时辰,那可是要人命哦。
温峤却似乎起了为人师的兴趣,站在她面前盯着她深呼吸努力扎马步,转身搬着椅子索性坐到她面前,一旦纪蓉动作变形,就要吃上他一扇子。
一开始还挺轻,后来不耐烦了,一下比一下重,要纪蓉记住偷懒的后果。
纪蓉累得不行了,这会儿天气寒冷,可她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落下来,脸涨得通红:“我不成了不成了……”
这就不成了?温峤挺想笑的,刚才不是还挺有脾气呢么?
纪蓉一头的汗也不敢擦,生怕把自己脸上的药水擦掉了露出破绽,只好忍着,双腿已经变得不是她的了一般,这蹲马步怎么比练剑还要累,她还活着呢么?过了多久了?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也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太阳似乎一点点落下去了,后来实在等不到温峤喊停,腿一软,直接坐到地上,抱着腿恨不得躺下去:“不成了不成了,我快累死了。”
温峤的扇子柄恨铁不成钢的在桌子上敲了好几下:“这就不成了,果真是娇生惯养。”他似乎想起从前自己练功时的样子,心情十分不好的皱了皱眉,看着纪蓉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慢腾腾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找张椅子坐了,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的样子,只好道:“算了,明天再继续吧。你晚点的时候,把你那剑法再练五十遍。”
“五十遍?”纪蓉不可思议,觉得自己听错了。
“五十遍,出招要有力,你的手上没力气,这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