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听说他们是要开铺子,路清远和祁天逸自然要跟着帮忙,几人一路走着,一路问他们要开铺子用作何用。
路清远一脸高兴道:“你们是想在城里开家食馆?”
纪蓉与他很熟,听到了连忙摇头说:“不是,是准备开一家点心铺面。”
路清远的脑回路却与他们不大一样,好奇的说:“你们两人很缺钱?景兄弟刚刚考上童生,若是一鼓作气成了秀才,再考上几年,举人进士也不无可能,到时候入朝做官,哪里用得上你们如今这么辛苦。”
不用纪蓉说话,祁天逸倒是先嗤笑了一声:“你们家开书局赚了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继续做大?而且入朝做官那点儿俸禄,只靠着俸银,还不得睡茅草屋?何况飞鸾还娶了这么一个千娇……咳咳,咳咳,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妻室,换成是你,也得拼命赚钱。”
一席话下来,路清远瞬间服气。
听他们两个人讨论,景飞鸾朝纪蓉偷偷的笑:“蓉儿急着开点心铺子,莫非是为了养我?”
纪蓉忍笑不止,小声说:“我都不知道开家点心铺子还有那么多说法。”
这两个人也是好笑,自说自话的就把疑问给解开了,纪蓉和景飞鸾两个人反而落得清闲。
一行人走了一会儿,东门县地方不大,但车水马龙,乍一看算是富庶,所以铺面也都不便宜,问了好几家,铺面不大,要价就是五十两起价,好容易在一条街上寻到家铺面大小合适,地段也不错的,问了问,竟要八十两才肯转让地契。
这家铺子从前是卖衣料的,后来老板搬家换了地方,铺子也空出来留着转让,因为不缺银钱,所以并不急着卖,价格也一直居高不下。
“好是好,两层的铺子,上下地方都干净敞亮。还带着小后院,寻常住人也可以的。”纪蓉在铺子里转了一会儿找景飞鸾商量。
“我倒瞧着这家隔壁那家也好,铺子极大,都可以隔出来一间做别的买卖了。”路清远给出别的意见。
纪蓉犹豫不决。
左边这家就挺好的,但右面那家更大一些,价格贵上了三十两……
怎么办,都觉得不错,是省这三十两银子,还是……
“不如都买下来。”祁天逸忽然道。
四人聚在一处,听这祁天逸到底有何说法。
“既然总是要开店的,不如干脆就开大一些。刚刚弟妹还问我海外贸易的事,我家正是经营船行的,若论海外贸易我最是清楚。你问的那些香料、胭脂、种子、植物等物我都能找到,我看这东门县虽地方小了些,也不算什么大城,但胜在有地利,正好处在和阳州马路汇聚之地,这和阳州又处于南域中心,四通八达,连通东西上下,就这一上午就已经有数家商队经过了,若能在这里开家铺子,竟比在顺安城还要更有销路。”
他说得清晰有条理,且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光从气势上就大开大阖,还不住劝纪蓉说:“弟妹既然能把一家食馆都经营的这么好,不如干干脆脆放手一搏,依我看咱们再开一家胭脂水粉的铺子,或是衣裳饰物的铺子,那也不错。开一家是开,开两家也是开,何不大笔为之。”
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竟比纪蓉还要殷勤上心。
这样的好口才,说的纪蓉心动不止。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所说的衣裳和脂粉铺子正是纪蓉一直以来也想开的,想象一下若真能开家胭脂水粉铺子……女人的钱最是好赚啊,说不得比起开点心铺子还要有赚头。
可是这本钱……
人穷志短,说的还真没错。
景飞鸾冲祁天逸使了个眼神,祁天逸瞬间会意,连忙道:“若弟妹担心银钱的问题,那也好说。我和这个姓路的都还有些本钱,不如我们两人各出四分之一所需的银钱,到时候若真赚了银子,我二人只各占六分之一,你二人占六分之三,余出来一份用作延请掌柜、匠人、伙计等杂事之用可好?”
话说到这份上,利也都让了出来,纪蓉再不答应不成了傻子?仅从这祁天逸的谈吐气势就能看出他身家非凡,而且能在水路分一杯羹,家势不可能不大,能借个祁家的名头开个铺子,应该就不会再怕有人上门生事。
祁天逸看着人高马大,锋芒毕露的人,想不到也有这么细腻的一面。纪蓉觉得景飞鸾不知何时结交的这位兄弟人真是不错,看景飞鸾与他交谈的模样,似乎两人十分熟稔。景飞鸾信任之人,纪蓉自然对他同样信任。
倒是路清远听着听着就有些懵了,怎么说着说着还把他给带上了?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合着这景飞鸾和祁天逸早就有说过这件事儿呢,如今肯带上他一起开铺子说不得只是自己正好撞上了,想想纪蓉开的那家琳琅食馆如今的火爆程度,路清远一拍手,他这是撞大运了啊!
醒悟过来之后,马上也加入劝说的行列,恨不得这铺子马上就开起来,好让他也跟着沾光。
纪蓉被这几人反复劝说,自然无有不可。昏头昏脑的跟着他们与铺面执士谈好了两家铺子的转让事宜,一时就把这两家铺子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