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那个贱人搬进碧海云天了？她跟轩哥哥同居了？轩哥哥可是一次都没让我去过他的公寓呢。还有唐微凉，以前我跟她说一句话他都不高兴，现在居然把她也留给了宋绵？凭什么啊？她宋绵凭什么？！”
听着叶羽惜嫉妒到几乎变形的声音，程燕归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然后又对电话里说道：“羽惜，我真的帮不到你了，你要是觉得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就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看了一眼黑掉的手机屏幕，程燕归嘴角的笑意加深。叶羽惜虽然蠢，但是在关于唐鹤轩的事情上，她足够在乎，只要足够在乎，她就能生出脑子。
只要有脑子，那她就能从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里想到些什么。
程燕归笑着收起手机，转身就想回去。可是刚一转身，就有个人影一步跨到了自己面前。
她吃了一惊，脚下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同时低呼出声，“谁？”
暗影里的人开口说道：“燕归，别紧张，是我。”声音里带着不明深意的笑意。
程燕归听了出来，对面的人居然是蔡文可。她不由得有点心慌，这大半夜的，蔡文可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她的那些话，她又听去了多少？
就在她心慌意乱之际，蔡文可已经又跨前一步，站在了她的面前。
虽然没有灯光，但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还是能看清楚对方脸上的表情的。
程燕归定了定神，看向蔡文可，语气略显惊讶地问道：“大嫂？你怎么在这里？”
蔡文可笑了笑，“睡不着，心里又闷得慌，所以就出来松口气。”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么晚，你不怕大哥担心你啊？”程燕归也不动声色，笑了笑说道。
“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不是有你陪着呢吗？”蔡文可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
见她这样，程燕归越发心虚，又不敢直接问，只好暗搓搓试探她，“大嫂出来多久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大哥真的要着急了。”
蔡文可却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身子一动未动，问道：“燕归，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也来这后花园了？”
说着，她笑了笑，才又接着说道：“莫不是因为要跟男朋友讲悄悄话，怕被人听到才来这里的吧？”
程燕归见她不答反问，怕说得多就暴露的多，便含糊其辞地胡乱应了两句，然后就要离开。
可她刚跨过蔡文可的身边，耳边就响起她特意压低了的声音，“你喜欢唐鹤轩！”
声音虽小，但却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蔡文可也不傻，刚才程燕归说给叶羽惜的那些话，只要略一思索就能明白她话里的深意。
果然，这句话一出，她就看到程燕归身子猛地一阵，随即顿住了脚步。她勾了勾唇角，笑了。
程燕归身子定在那里，一时间没有动，也没有回头看她。
蔡文可扭头，看着黑暗中身旁的那半张侧颜，又缓缓地开了口：“你给叶羽惜打电话，告诉她宋绵要跟鹤轩订婚的事情，不就是想勾起她对宋绵的嫉妒和恨意吗？
然后你又假装不经意地告诉她鹤轩这几天出国了，宋绵一个人住在碧海云天的公寓里，不就是让她趁机去找宋绵的麻烦吗？
哦，对了，你还特意强调了，宋绵的身边有唐微凉保护，你这是在提醒她要调开唐微凉然后再处理宋绵。”
说完，她微微一笑，问道：“燕归，我说得对吗？”
如果不是今天无意间听到她的这通电话，她还真看不出看似天真淳朴的程燕归原来竟是这样的心机深沉。
程燕归缓缓转过头看向她，开口道：“大嫂，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跟羽惜是朋友你是知道的，我们也都知道她喜欢三哥喜欢得简直发疯，失去自我。
我打电话跟她说三哥要和宋绵订婚的事情，就是想让她死心，这样对她，对三哥对宋绵都好。”
“是吗？”蔡文可挑了挑眉，丝毫不在意她的巧言善辩，“那燕归为什么撒谎呢？宋绵何时邀请你去碧海云天了？再说了，如果真如你所说，你没有半点其他目的，又何必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偷偷跑到后花园来打这通电话？”
程燕归终于没了反驳之力，看来蔡文可不仅把她刚才的话都听全了，还费尽心思地都思考透彻了吧？
“大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尽管直说。”程燕归脸上的镇定再也撑不下去，换上了一片冰冷。
蔡文可却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燕归，别紧张嘛，我又不会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毕竟，你知道的，我也不喜欢宋绵。与其让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来跟我做妯娌，倒不如让一个知根知底的来做。
燕归，自从你进了唐家，我们之间也算是姑嫂和睦，如果要让我选，我自然是希望你来做我的弟媳了。只不过……”
说到这里，蔡文可没有再说下去，双目盯着程燕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