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到自己的宿舍里,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子,翻找出一张字条,“按理说,你走的时候我就应该把它给你。但我深思熟虑地想啊,你一个孩子……也许还不必要知道这些,就擅自替你做决定留下了。”
她的手在池弈骁手背上轻抚,“我想,有一天你成年了,对自己的身世有想要探索的事情,你自然会来找我。到那时,我再给你。要是你不来找我,我就把这件事留在我这里了。”
池弈骁摊开字条,娟秀的字迹入眼时,蓦然感到一阵难言的心酸。
这是他母亲的字,一看就没有练过,但工整秀丽。
字条上写着:我的孩子没有父亲,请不要在他有判断力之前,把他交给别人抚养。做一个孤儿,他的人生才好好的。愿他一生平凡安康。
在“做一个孤儿”前面有两个字“只有”,写上后又被划掉了。
池弈骁沉默看着,拿着字条的手僵硬而冰冷。
夏老师道:“你妈妈肯定有什么苦衷,天下哪有一个母亲会说自己的孩子做孤儿好?我想她可能是要躲什么人。你是我亲手接收的孩子,我当时看到这张字条,就知道你这孩子很特别。哎,我也是不希望你一进院就惹人注意,才把这字条藏起来了。这么多年,别人谁也没看过。”
“谢谢您保存它。”池弈骁没什么表情,对她鞠躬,“关于身世,我会自己查证。夏老师,您保重。如果有人问起我的事……”
“你放心,这么多年了我都没说,谁来问,我都不说。”她担忧地看着他,“老师知道有些事可能比较复杂,老师也不问你。我和你妈妈的愿望是一样的,平平凡凡地过好这一生,什么都够了。”
池弈骁把字条放进西装口袋,再次鞠躬。
夏老师笑得和蔼,“别跟我拘礼数了,下回你再来啊,把你老婆一起带来。最好,连孩子也一起带过来。叫我一声夏奶奶,好不好?”
听到这,他的手才回暖一些,“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