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病房, 空荡荡的病房, 没有病人的病房, 从门口直接可以看到窗户,视线被挡在窗帘上, 房间处处飘散着熟悉的味道,这么熟悉,这么迷人...... 风从窗外吹来,窗帘随风飘动,高高的扬起,似乎是男人强健的胸肌,又似乎在嘲笑,嘲笑一个被抛弃的女子。 女人不怕不爱,不怕得不到爱情,最怕得到了假情假意,得到了爱人的欺骗。 “王丽,你干嘛呢?” 一个路过的护士道。 “没干嘛?走错病房了。” 王丽忙稳住神,看了看路过的护士,护士也是笑笑就准备继续路过。 “哎!这个病房的病人怎么不见了。” “哦!你说这个房间的病人呀!他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 王丽一惊,大失所望,脸色极为难看。 “是的,出院了!” “他病未好,怎么可以出院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当时走的挺着急的。”那护士边说边走远了。 留下孤独的王丽看着空荡荡的病房,计划已久的措施却无法实施了。 一个俊俏而干练的年轻人,似乎在她看来那年轻人现在已经变成残忍而冷静,心里那种安全感已经变成一种说不出的不安全。 安全感不复存在, 幸福更是无稽之谈。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突然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心爱的人还却已经抛弃了她,不知去向。 王丽的表情却像是突然落入一个永远也不会惊醒的恶梦里。 她的口中却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顺着走廊慢慢远远离去。 原来此病房就是孔昌易所居住的病房。 侯晓梅看着孔昌易已无大碍,便想着邹爱媛马上要和孔昌易结婚,必然有许多事情要做,商量后将其接回家医治。 医院的护士,不是正常的上班,而是轮流休班上班。 那日,正好王丽不上班,休班回家而已。 家, 侯晓梅的家, 孔昌易掉完了针,坐在沙发上。 邹爱媛坐在旁边,侯晓梅已经出门而去。 此刻,邹爱媛手中拿着一些红红绿绿的东西,心中说不出的欢喜,不停和孔昌易讨论婚事的细节。 婚姻,对每个女人来说,都是向往幸福的。 邹爱媛当然不例外。 孔昌易却有些来不及享受这好事,似乎还在梦中未醒来。 而侯晓梅自然出去办置结婚的东西。 女人对婚姻的态度分很多种: 认同婚姻的、渴望婚姻的、痛恨婚姻的、随缘的..... 邹爱媛就是第二种,渴望婚姻的,现在刚好得到了,那就是无比的幸福。 这就是婚前女人的共性,遇见自己的情郎,宁愿私定终身。 没有经历婚后的柴米油盐,没有细细品味人间烟火,三餐四季。 这一类人活得最真实,最接地气,超脱不凡。 她们是最潇洒,最洒脱的。 此刻,邹爱媛就在嫩得出水的年纪谈着恋爱。 两人柔情蜜意,情意绵绵,好不幸福。 人在年少时,他们总以为爱情最美的归宿就是步入婚姻,从此天长地久,生生世世。 孔昌易和邹爱媛他们也是这样憧憬着,幻想着一场婚礼收藏他们甜蜜的爱情。 结婚顺理成章被提上了日程,两人的生活轨迹也逐渐向婚姻靠拢。 爱情美好,但是日子不美。 侯晓梅知道臭袜子乱飞,两人在琐碎的鸡毛蒜皮中筋疲力尽,满满的爱意也在无尽的冲突中消耗殆尽。 当然邹爱媛却并不知道婚姻并不是想当然的美好。 但是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她怎么可能放弃。 日日夜夜,就这样, 二人只知道缠绵,憧憬美好的未来。 一切都准备就绪,等待神圣的一刻到来。 邹爱媛是第一次, 孔昌易却是第二次。 第二次不同于第一次。 每个人的第一次都是懵懂无知,而第二次却已经没有了新鲜。 但是孔昌易却截然不同,那是第一次伤的太多。 第二次只有不停担心和恐惧。 孔昌易似乎已经开始害怕,因为蓉的身影不停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越是婚期临近,思念越是浓烈,恐惧的心思越重。 上班, 这是减轻胡思乱想最好的办法。 终于到了要上班报到的时间了。 本来蓉和孔昌易都是可以请假的,但是孔昌易却放弃了请假,偏偏选择了去上班。 这是邹爱媛无法理解的, 就算是单位一定要让他去上班,邹爱媛相信她母亲的实力可以摆平一切事情,虽然她不知道母亲的实力究竟有多大,但是这点事情,她还是有自信。 其他人分配工作都是事业单位,唯独孔昌易被分配到了一个企业。 又是企业,孔昌易非常的失望,但马上又高兴了,毕竟他是一个逃犯,现在重新获得了身份,企业又算的了什么呢?只要有一份工作就可以。 企业,对邹爱媛来说无所谓,最起码请假来说,她认为她母亲没有问题。 但是孔昌易这个当事人却不愿意请假。 没人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痛苦。 “我们都要结婚了,你为什么非要去上班呀?我母亲已经给你请假了,你为什么还要去呢?” 邹爱媛不乐意的看着孔昌易,似乎孔昌易此刻就是一个仇人,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才上班,如果不去是不是不太好呀?毕竟我是一个男人呀!我要以……” 孔昌易心中说不出惊慌,毕竟婚事在靠近,更害怕与邹爱媛独处。 “你怎么这样呀?都要结婚了,你还要去上班,我不让你去,我不让你去。” 邹爱媛忽然抱着孔昌易臂膀不放手,似乎在撒娇,但却大声呼喊。 其实侯晓梅对孔昌易的行为也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