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串串煮好，正好锅里的格子煮不到了，她看向发出声音的人。
一个看起来二十左右，打扮得花枝招展，那眼睛里冒出的光，那就跟这个季节是一般的。
春天到了，不止动物们，人也，噢，不对，人也是动物，高级动物。
“自个儿拿！”
山水扔了个铁盘过去。
程瑾行忍住不吐，天啦，他十五年的人生里，第一次遇到如此矫揉造作的女子，好可怕。
幸好，幸好，他暂时没打算娶媳妇的。
“我说刘寡妇，你选好了没？选好了就让一边去。三串素的？呵呵，昨晚老娘看你带着你那儿子在啃乳猪哒！勾引人也不是这么勾引的？”
“你要是只吃素的，那你脖子下面那两团咋长出来的，还比一般人都要大是咋回事？”
“一边去一边去，别污了在场小孩子的眼睛了！”
有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牵着一个小男孩走近摊位，一脸的嫌弃。
“你个臭老娘们，你不说话要死啊！老娘没选完，老娘要选的多着呢！老娘有钱，老娘吃素都长。咋滴，羡慕啊！这是羡慕不来的！”
那发出矫揉造作声音的刘寡妇瞬间变脸，怼了回去。
程玥嘴都张圆了。
饶是她见过那么多人，这么快变脸的，除了电视上，生活中她还真的没有遇到过。
特别是在前后反差。
程瑾行跟山水表面上倒是淡定地很，站那儿像是两木头人一样。
“老板，给我再来一百串，要全荤的。”
程玥正打算做个和事佬，让两人别互相怼了，那最第一个付钱的胖子已经快速解决完三十串了，还没吃尽兴。
程玥不当和事佬了，那两人一看就是邻居，应该不会打起来的，嗯，挣钱要紧。
“二位，你们选不，不选，我给那位客官煮一百串了噢，下一个就要等好久的。”
程玥对两人道。
“咋不选。我要带走，三十串素的。”
那中年妇女道。
“好嘞，大姐你自己选，素的有好几种的！”
程玥笑眯眯地道。
“老板你怎么回事？这不是我先来吗？”
刘寡妇不干了，瞪了程玥一眼道。
“你也选啊！你三串素的，正好跟人家三十串一起煮嘛！”
程玥面不改色，还是那副笑脸迎人的样子。
“谁说我要三串素的，我要三十串荤的。不跟她煮。”
刘寡妇没好气地道，说完，直接数了三十个铜板给山水。
“大娘，我收钱。”
程瑾行拿出钱匣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哎哟，小哥，喊姐姐，喊姐姐！”
刘寡妇一对着程瑾行，那脸就笑开了花，再一次让在场的人见识了变脸。
“大娘。”
程瑾行面不改色，看都不看刘寡妇一眼。
“小哥你真讨厌！来，姐姐给你！”
刘寡妇娇羞地瞪了一眼程瑾行，然后又去看山水。
“真贱！连念书的娃都不放过！贱坯子！”
那中年妇女呸了一口。
她认得程瑾行，知道程瑾行还在念书，所以非常看不惯刘寡妇的作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