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那姑娘也不说话，继续捂脸哭着。
“姑娘，你别哭了，你这么大个人，在大街上这么哭着不好！”
程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劝说道。
“呜呜呜，臭，嗝，臭，呜呜呜……”
那姑娘十分嫌弃地指着地上，又指了指自己的裙子，然后捂脸继续哭。
“哈哈哈哈……”
“哈哈哈，这倒霉姑娘，这馊水当然臭了！”
“这老头是同福楼收馊水的，一般三天收一次，刚背走了几大桶了，这味道，应该是三天前的吧！”
“哎哟喂，好臭，受不了这味了，走了走了！”
“真臭，走了走了！”
围观群众捏着鼻子笑嘻嘻地走了。
“哇……”
这下好了，倒霉姑娘听到三天前的，哭得更伤心了。
程玥下意识地捏着鼻子，道：“姑娘，咱去一边谈一下赔偿的问题吧！然后你再拿着银子回家洗洗换身衣裳，你这样耽搁时间，苦的是自己啊！”
说完，程玥用两根手指夹着倒霉姑娘没被泼到的衣袖，往一边去了。
三天啊！
她也嫌臭啊！
可她总觉得这姑娘好可怜的样子，她这么无情的走了的话，她良心不安啊！
而且，她还得在这里等山水回来的。
“嗝，唔唔唔，嗝，唔唔唔……”
倒霉姑娘倒是跟着程玥走了。
不过她裙子一大半都被泼到了，这味道跟着来了啊！
“姑娘，你这身衣裳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你别哭了好不好？”
程玥看着这哭到打嗝还不停下的倒霉姑娘，声音下意识地都要放轻一些。
“我，呜呜，嗝，我，我不知道，唔唔唔，好臭……”
倒霉姑娘断断续续地说道。
“一两银子，我给你了，你就别哭了，回家洗洗换身衣裳，好不？”
程玥咬咬牙，说道。
她来了一个月了，还是知道一两银子可以买好几身衣裳了，当然，这姑娘的衣着看起来似乎是要比普通人家的姑娘穿的要好一些。
“我，我，呜呜呜，我不回，不回……”
倒霉姑娘摇摇头，边哭边道。
“那你想咋滴！”
程玥耐心没了，声音都变大了。
“嗝，嗝……”
倒霉姑娘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不哭了，打着嗝可怜兮兮的看着程玥。
她这眼神太过无害了，就像一只懵懂无知的小鹿一般。
“唉，我说姑娘，这件事不全是我的错啊，我已经愿意赔偿你银子了，你这样赖着我也不是个办法啊！你看我这样的，就是一普通人家的孩子，一两银子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程玥叹了口气，又放轻了声音。
她发现，她对这种柔弱的小姑娘完全凶不起来啊，特别是那对清澈的大眼睛看来，她心都软了。
要不是她确定喜欢男人，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女人了。
“嗝，我不要你的银子，但，嗝，你要帮我一个忙。”
倒霉姑娘终于不哭着说话了，只是声音有些小，很好听，让人一听就有保护欲那种，她眼神害怕又忐忑地看着程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