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里机动。”
张光成不敢拿自个儿的小命开玩笑,一口答应道:“这倒是个办法,老弟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把壕沟挖得四通八达!”
“营里要挖,营外也要挖。”韩秀峰再次拿起笔,在图上画了一圈:“我们来不及挖护城河,只能挖一道护墙的壕沟,在壕里倒埋上些竹刺,让贼匪没那么容易攻到墙下。对了,记得这儿留一个营门,装一个吊桥。”
“好,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
“还有。”韩秀峰指指图,接着道:“大营四个角上用木头各架一个箭楼,能架多高就架多高,只有站得高我们才能看得远。”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
张光成紧盯着图凝重地说:“人手不够,就算能找到人,想把大营扎起来最快也要到后天中午!”
“人不够找老李,他不是去找那些士绅吗,只要本地士绅愿意出力,别说人手不是问题,连材料都不是问题。”
韩秀峰把图交给张光成,旋即回头道:“成贵,我们脚底下是大营,闲杂人等不能靠近,对岸桥头也一样。你现在就去对岸召集摆渡的船家,把渡口设到南边,离桥头远点。这边也一样,也要往南移,闲杂人等全部要绕道!”
“遵命!”
“陆大明,把你们擒获的那十几个贼匪全交给王如海,然后率泰勇营的弟兄去焦家庄歇息,等天亮了再召集弟兄们操练。”
“韩老爷,我们走了这边怎么办?”
“这边不用你们管,你们是打仗的,不是来干活的!”
“是!”
张光成早看出韩秀峰后来招募的这帮乡勇跟之前的那些不一样,也认为得有一支能真正敢跟贼匪拼命的兵,不但没异议反而抬头道:“韩老弟,我这边没多少钱但粮却不少,要不等会儿让人给大明兄弟送几千斤过去?”
“也好,我这边的粮正好不多了。”韩秀峰微微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王如海,你赶紧召集弟兄做十六个站笼,做好之后把大明在扬州擒获的贼匪全锁进去示众!”
贼匪眼看就要杀过来,这些人嘴上虽说不怕,但心里还是害怕的。
王如海岂能猜不出韩秀峰的良苦用心,连忙躬身领命:“遵命!”
……
等韩秀峰打发走众人,张光成把他拉到一边问:“韩老弟,有没有张廷瑞的消息,晓不晓得他跑哪儿去了?”
“暂时没有,不过可以肯定他已经弃城逃命了。”
“泰州那边怎么办?”
韩秀峰意识到他受够了徐老鬼的气,这是打算收拾徐老鬼,遥望着对岸的火光沉吟道:“张兄,徐老鬼是可恶,但大敌当前,我们得想周全点,得以大局为重。这会儿让他滚蛋容易,可真要是把他赶走了,谁来主持泰州的城防?”
张光成禁不住笑道:“老弟有所不知,家父随时可收回官印主持大局。如皋的骆神医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妙手回春。”
“令尊大人的病痊愈了?”
“虽未痊愈,但好差不多了。”
“太好了,既然令尊的病养差不多了,那我们就没啥好顾忌的。不过收回官印之后该咋办,令尊那边有没有章程?”韩秀峰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光成笑道:“家父说了,等拿回官印就召集青壮去白塔河设防,等他到了白塔河就差人给我们送信,到时候我们就不用在这儿死守了。”
贼匪真要是去攻泰州,韩秀峰不认为他老子能守住白塔河。如果只是一个局外人,韩秀峰宁可看着徐老鬼接着一手遮天,也不想看到张之杲那个老态龙钟的病秧子重掌泰州。然而他不是局外人,要是任由徐老鬼一手遮天,他早晚会被徐老鬼给坑死。
想到这些,韩秀峰不动声色地说:“张兄,州城不能没人坐镇,令尊亲率青壮去宜陵不合适,依我之见不如让徐老鬼率青壮去守白塔河,免得他留在城里兴风作浪。”
“让他去白塔河,我们到时候怎么办?”张光成不想稀里糊涂被徐老鬼坑死,而是想怎么才能坑死徐老鬼,竟坏笑着说:“请将不如激将,家父拿回官印徐老鬼一定不会高兴,不如让家父借这个机会让他带些青壮去驰援仙女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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