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柱子更来气。
“不就是杀头吗,有啥好怕的,头掉了也就碗大块疤,劳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没心没肺,川帮的几百两银子真是白花了。
韩秀峰实在听不下去,抬头紧盯着他问:“大头,你再说一句试试?”
在大头心目中读书人全是文曲星下凡,不能得罪甚至不能顶嘴,耷拉着脑袋嘀咕道:“四哥,不是我想说,是柱子先说的……”
“把行李放下,坐那边去。”
“哦。”
“四哥,八爷说得对,就你能治住这龟儿子。”姜六从怀里掏出张银票放在韩秀峰面前,笑道:“码头全是茶帮的眼线,大头是真不能呆,在你这儿没事,只要他不出门,谁也不晓得他在这儿。”
“听见没有,既然来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不许出门!”柱子忍不住回头道。
大头看着身边的纸人,忐忑不安地问:“你们要是不在家呢?”
“我们不在家你也得老老实实呆着。”
“不成啊!”
“咋不成?”
“你们都不在家,我一个人怕!”
“你不是很能耐吗,连杀人杀头都不怕,还有啥好怕的?”
“我怕鬼,”大头越看纸人越渗得慌,禁不住往边上挪,边挪边嘟囔道:“你家有鬼,隔壁有鬼,对门也有鬼,你们这儿好多鬼,我啥都不怕就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