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个男子正笑着,缓缓的走过来。 “骆天,那是我爸。”陈鑫低头说道。 “哦!”骆天笑着应了一声,大步走了上去。 走近了,骆天的眼神猛的一缩。陈鑫的父亲大概四十多岁,脸上有很深的皱纹,两鬓已经有不少白发。 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袖,上面打了好几个补丁,左边的衣袖空荡荡的,随着他的脚步,前后飘荡着。 “叔叔,您好,我是陈鑫的朋友,我叫骆天。”骆天笑着说道。 “哦,骆天是吧,我叫陈强,是陈鑫的父亲,谢谢你送陈鑫回家,来,到家里喝杯水吧。”陈强满脸笑容。 “好的,就是有点打扰了!”骆天笑道。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陈强说完,看着地上的东西“骆天,这是你买的吧?” 骆天笑着“一点心意,叔叔还请笑纳!” “你这孩子来就来嘛,还买这么多东西,真是太让你破费了。” “没事的,叔叔。”骆天拎起地上的东西,跟着陈强往回走。 陈强在破旧的房子前,停了下来,转身笑着对骆天说道“到了,家里有些寒酸,别见怪!” 骆天连忙说道“叔叔,您说哪里话?”陈 强微微一笑,打头进了屋,骆天跟着陈鑫一起进了屋。 一进门,一股闷热席面而来。骆天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哪是有些寒酸。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房子分了四间,一间厨房,两间卧室,一间客厅。 客厅里只有一张桌子,四个凳子,别的一样都没有。更别谈什么家电了! 再说卧室,靠大门的一间估计是陈强的房间,只有一个破旧的衣柜,还有一张木板搭起来的床。 厨房里是土垒起来的灶台,上面放着锅碗瓢盆。 屋顶不少地方,有阳光照进来,要是下雨的话,屋里肯定是处处漏。 最里面有一个房间,没有门,挂着打了不少补丁的布帘,应该是陈鑫的房间。骆天不要看,也知道房间里好不到哪儿去。房子虽然破旧,但打扫的很干净。 陈强请骆天坐下后,就叫陈鑫烧水,自己准备去隔壁问邻居借点茶叶,骆天连忙挡住,笑着说自己喝白开水就好。 陈强忙着要去买菜做饭,骆天笑着拦住了“叔叔,您别忙了,我坐会儿还要赶回家呢!我爸妈估计都等急了!”陈强一寻思,也就不再坚持。 骆天趁着陈鑫洗衣服的时间,跟陈强聊了会儿,知道了陈鑫一家的情况。 陈强以前在厂里上班,出了事故,老板看他老实,随意给了点钱,就把他打发回家了,每个月给他发个百八十元。就这样,陈强还念叨着老板的好! 陈鑫的母亲是个聋哑人,没有工作,靠田吃饭,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陈鑫很懂事,从小就帮着父母做家务,寒暑假出去打工挣点钱,贴补家用。长这么大,没买过什么衣服,更不用说零食了。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去广陵上学时,亲戚给她买的。 陈鑫从小学习就好,中考考上了重点高中,当时考虑到家庭条件,她就不想上了。 最后还是在亲戚的劝说下,才去广陵上了技校,学费也是几家亲戚,看着她家实在可怜给凑出来的! 陈强说到最后,眼睛红了,叹息道“苦了这孩子了!” 骆天听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沉默。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想到陈鑫家是这种情况,陈鑫也从没对他说过。 陈鑫一直给他的感觉是开朗,乐观,骆天从没想到陈鑫背负着这么重的生活压力,估计上一世的退学,也是这个原因吧。骆天心被狠狠触动了,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趁着陈强出去上厕所的工夫,骆天溜到陈鑫的房间。一看,只有一张木板搭起来的床,外加一张破旧的桌子。 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书本和纸笔。除了一把塑料梳子,骆天再也找不到任何化妆品。 床头贴了一张大白纸,上面写着自强,自律,乐观六个毛笔大字,下面有行小字,写着陈鑫1994年8月30日,字体很秀气。整个房间很整洁,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骆天从口袋里取了一沓钱,想了想,又拿纸写了几句话与钱放在一起,塞到了床上的枕头下。 做完这一切后,骆天走出来与陈强又聊了会儿,跟陈鑫道别后,在两人的目光中驾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