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至少面前的这个人会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抓过来,可是并没有。 她听见我说出卟啉症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竟有一种淡淡的迷茫,看了我一眼,盯了盯,走开了。 我:…… 难道被绑来的就没有人权了吗?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那女人我已经基本能够确定就是卟啉症的患者了,而她迷茫想来也是这个部落过于落后,所以并不知道有这种病。 我望着她离开一阵的惆怅,扭了扭身体动动手腕确定以我的力量就算给我一个月也挣脱不开这绳子之后才终于放弃了用蛮力弄开这绳子的念头,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入睡。 只有养精蓄锐,才能够找到机会离开这里。 不知道胡彬他们有没有来找我?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直到那女人回来了。 她拎了一堆东西扔在了我的面前,我被这震动惊醒,一抬头眼睛看着前方,能看见一个足球大的淡淡光圈,这样看来,天已经朦朦亮了。 她喘着气儿从地上捡回一个果子,也没擦就一把塞进了我的嘴里,我惊讶之余也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脸。 一张比夜晚看起来还要可怖三分的脸,深陷进去的眼窝布满了大片的黑眼圈,面颊上的胶原蛋白已经全部流失,病态白的皮肤上,有着大大小小点点斑,睫毛掉光,眉毛也没有了,那枯了的头发披在身上只加剧了让人对它的恐怖,泛黄的牙齿张口便是一阵诡异的恶臭,我屏住了呼吸,听她半晌才道出一个沙哑到极致的字,“迟。” 她大概是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了,所以就算只说一个字,那调子也格外的不准,我细细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吃”。 这是怎么,喝了我的血还要主动喂我吗? 说实话,我并不乐意吃掉她给我的东西,万一是有毒的怎么办? 以至于即便她塞进我的嘴中,我也没有咬一口,见此情形女人似乎是慌了,用那满是皱纹的手拍了拍我的头,力气之大竟然震得我脑袋都一阵晃悠,我立马吐出了嘴里的果子求饶道:“大姐,我错了,你放过我吧,如果想弄死我就给我一个痛快,别再折磨我了!” 她一愣,随后格外凶悍的又给了我一巴掌,拍到了我的头上让我一阵眩晕,脑袋晃来晃去的最终又被她塞进了一个果子,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她满脸的威胁,她没说话,那意思却像是,你要是不吃我就立马杀了你。 这一下我没敢再反抗,咬了一口,除了吃进满满的灰尘之外,我也发觉这是个苹果,虽然很青涩难吃,但是我也不敢不吃,直到我在她的投喂下吃掉了整整两个苹果之后,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格外利落的,把一团布塞进了我的嘴里,然后睡进了旁边的一口棺材里。 没错,一口棺材。 这一点倒是和西方流传的吸血鬼格外像。 她躺下,立马盖上了棺材盖儿,我一脸的懵。 可是眼下我挣脱不开,她又已经睡着了,四下无人不说,我连张口叫喊都做不到,我只能瞪着一双大眼睛,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一大片,然后眼皮越来越重,闭上眼睛一觉再醒来时又是一个晚上。 第二次看见她喝我的血,我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反应格外激烈了。 毕竟变态的事情看着看着也就会慢慢习惯的。 和上回一样,她喝完之后又出去了一趟,这一出去就是大半个晚上,回来的时候拎着几个果子继续喂我,我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张口便吃,也不管这果子的味道是多么难以形容。 喂饱我之后,天应该是微微亮了,所以她作势将布塞进我的嘴中,这回我侧过脸别没让她得逞,“哎,你等等!” 好再我这一喊她还真的停住的动作,一脸疑惑的望向我,我挤了挤眼睛,“你把火点燃啊,我现在浑身发冷,都快冻死了,当然,如果你想让我死在这里的话就无视我说的继续睡吧!” 她瞪了我一眼,却还是很不耐烦的跳出了棺材为我点上了火,还特意加了很多柴火,树枝让这火烧得极旺,我终于满足似的闭上了眼睛,开始假睡,她也回到了棺材里,木板盖下的那一刻,我才缓缓睁开了眼。 虽然看不见外面,但从正面看已经能够依稀看见白光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卟啉症的患者是见不了阳光的,所以他们一直在夜间行动,白天是他们睡眠的时间,所以我只要趁她睡着的时候把绳子弄断就好了,这也是我让她生一堆火的用意。 我能看得出来,她并不想杀我。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其实这里就是这个部落上的幸存者,而大概是洪水来临时淹没了整个村庄,她又恰好就在整个村庄的最高点,所以水并没有淹到她,所有人都死去唯有她活了下来,这些年应该也是靠着动物的血维持生活的吧! 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了我们这一行人,又好不容易抓到了落单的我,自然舍不得吸干我浑身的血,所以才会给我吃东西,为我生火。 他这是想要饲养血源! 明白了事实,我更加确定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于是静静的等待着时间慢慢过去,在我预算后觉得差不多了之后,才悄悄的爬了起来。我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只能靠着身子蠕动前进,摩擦的声音让我一阵胆战心惊,好在棺材那边没有动静,虽然身体在地上被石子刮来刮去让人格外难受疼痛,但我必须得忍住,而且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终于靠近了那堆火,接下来便是更加煎熬的‘火烤肉’了。 这是硬生生要把我的肉烤熟的节奏呀! 我深吸一口气,虽然心生胆怯但还是咬住牙齿。 算了,为了活命,我拼了! 绑住我的是麻绳,格外